衝著欲哭無淚的李長平說道:“長平,上麵打電話來了,恐怕這個事情已經沒有轉機了。”
“那……那上麵這樣決定是為什麼啊?”李長平很是不解的問道,他覺得就算是死,也得死個明明白白才行!
金書記這才細細的琢磨著李部長的話,然後就漸漸明白了其中一點,那就是級別跨越太大,的確,李長平現在是省委組織部副部長,直接被提拔為省委副書記,的確步子邁得很大。“我聽上麵的說法,好像是長平你直接從現在的位置上提上去當副書記,這一步邁的有點大,有悖燕京貫徹的方針政策。”
“那……那這麼說我真的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李長平神情更加沮喪失落的問道。
金書記點著頭說道:“長平,現在隻能是這樣了,你隻能先在你現在的位置上好好幹了,
看以後有沒有機會了。“
李長平沮喪的說道:“現在上不去,以後肯定更沒有機會了。”
金書記看著李長平被這個結果打擊的著實不輕,便歎了一口氣,說道:“長平,這件事我是盡了最大的努力了,現在燕京已經做出了這樣的決定,我是無能為力了。”說完金書記一臉犯難的看著李長平,然後說道:“俗話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次我沒幫你辦成事,這樣吧,我把你的東西退回去吧。”說著,金書記打開了辦公桌下的鬼子,彎下腰從裏麵拿李長平送的好處。
李長平見狀連忙擺著手說道:“金書記,我沒有這個意思,你怎麼說也是費了不少勁的,沒事,沒事,金書記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說著放下了手裏端著的那份文件,連忙轉身逃出了金書記的辦公室。
看著李長平逃掉的背影,金書記把伸在辦公中鼓鼓的牛皮紙袋子又緩緩收回來,重新放回了櫃子,然後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當初覺得提拔李長平上來絕對是板上釘釘的事,沒想到到頭來卻是白費心機,搞了這麼多,蘇晴也得罪了,李長平還被否決了,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不過仔細想想,李部長剛才打來電話說的那一番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燕京一直對地方的燕京管領導幹部嚐試和尋求新的管理任命方式,出現這個結果可以說是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再說李長平就算被考核,也不一定能通過,而且再加上級別跨越太大,有蘇晴這個省委組織部部長在前麵擋著路,於情於理,燕京肯定會考 慮到這些因素的,這樣仔細一想,再一琢磨李部長電話裏的那些話,金書記逐漸就明白了中央做出這個決定的原因了。
在這一刻,世界上最失落的人恐怕非李長平莫屬了,對當副書記抱著極大期望的他,走通了省裏的關係,製造出一個眾望所歸的結果,被推到中央,可以說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等待中央的正式任命文件,誰知文件下來了,結果卻截然相反,這讓李長平火re的心猶如一下子被潑上了一盆涼水,而且還是冰鎮涼水,讓他一步登天的美夢徹底破滅了。
一臉沮喪、心灰意冷的回到組織部的辦公室裏,猶如行屍走肉一般來到自己的老板椅前沉沉的坐下來,靠在椅子上,眼神茫然無神,好像是做了一場美夢一樣,醒來後卻是一場空。不僅僅耗費了極大的時間和精力,而且也為這個機會付出了巨da的財力,將省委所有相關領導走通了一遍一下,幾乎是下了血本,將這幾年通過設麻將局讓求自己辦事的人送來的錢差不多耗費了一大半。
李長平的竹籃打水一場空,並不知道這背後真正的阻礙來自於趙得三,而趙得三也完全沒有想到趙冰冰真的會有這種能來,能左右一個省級幹部的任 命。
省建委裏少了趙得三,鄭禿驢也是眼不見心不煩,沒有趙得三的日子,老家夥的日子過得很瀟灑。這一天下午,在辦公室呆的有些心煩的老家夥終於是打著工作的名義開車出去考察一些省建委主管的基礎工程建設工作。
檢查了一處高架橋建設工程現場之後,在鄭禿驢驅車返回省建委,要途徑鄭家家所在的那棟舊樓,說來也巧,就在鄭禿驢將車開過那棟樓下的時候,有意的朝路邊鄭潔家所在的舊樓看去,突然就在樓下的門麵房門口發現了鄭潔的身影,隻見她正一家建材門市部的門口指揮著兩個年輕人將鋁合金門窗建材往一輛客貨兩用的小卡車裏裝。
一直不知鄭潔已經在趙得三的支持和讚助下開了一家小建材供應公司的鄭禿驢,看到這一幕,感覺很是驚訝,於是便懷著極大的好奇將車停在了另一旁的馬路邊,打開車門,下了車朝對麵正在忙碌著的鄭潔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