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平茫然而沮喪的搖著頭,聲音顫抖著問道:“金……金書記,為……為什麼啊?”
金書記吸了一口煙,緩緩的吐了一口煙霧,嫋嫋煙霧漫過深邃的眼睛,隻見他意味深長的說道:“還是和長平你的職位本身有很大關係啊,下午的時候中 組 部的李部長專門打電話和我說了這個任命原因為什麼不采納河西省的意願,他說啊,現在燕京 直管的幹部任命形式發生了變化,雖然是主張任用提拔一些年輕幹部,但是絕對不能是官運亨通,不能一次提拔級別跨越太大,而且長平你一直在省委組織部幹的事副職,沒有擔任過一把手,如果直接就把你安排為省委副書記,這一步走的太大,這是燕京人事任命上最看重的一點,所以說在這次人事任命考核上,燕京覺得你資格不夠,而恰恰相反,蘇晴剛好在組織部部長這個正職上幹了一任,而且曆來工作搞得也不錯,剛好符合燕京的考核,所以才做出了這個決定的。”
金書記的話讓李長平明白了出現這個結果的原因,是出於自身資曆不夠,所以他對金書記在心裏的埋怨才少了一些,一臉沮喪的看著金書記,除了失落,別無反應。
金書記接著開導他說道:“長平,不過你屬於年輕同誌,在年齡上有優勢,再幹上幾年,肯定有機會提上去的,暫時就不要多想了,不要因為這次沒上去而影響了現在的工作,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時候,你更不能太失落,一旦影響了工作,蘇晴就等著找你茬,別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明白不明白?”
李長平神色茫然的點了點頭,然後沮喪失落的說道:“金書記,那……那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吧?”在這個時候,李長平想一個人好好冷靜一下,從這件事的打擊中清醒一下。
金書記也沒再挽留,便說道:“那行,你有事就去忙你的吧,這件事就不要多想了。”
李長平失望的看了一眼金書記,沒有再表態,起身走出了金書記的辦公室。
說來真巧,真是冤家路窄,正當李長平心情低落的回到了組織部所在樓層的時候,就碰上了從辦公室裏出來去上廁所的蘇晴,這個時候兩人的心情與之前相比,發生了換位,這個時候的蘇晴是一臉興奮,而李長平則顯得低沉沮喪。
在蘇晴一看到李長平那種情緒低落的樣子時,心裏就有點幸災樂禍,心想你不是很厲害嗎?很想騎在老娘頭上拉屎嗎?一想到李長平在此之前那種得意洋洋,自信滿滿的樣子,蘇晴就有點氣不過,於是衝著神色低落沮喪的李長平笑著說道:“李副部長,怎麼看起來心情不好啊,上午還好好的嘛,怎麼這個時候就看起來判若兩人了啊。”
“沒……沒有,蘇部長真會開玩笑。”李長平故作平靜,嘴角擠出了一絲笑容,但笑的有些不自然,有些尷尬,與此同時心裏在狠狠的咒罵著蘇晴。
“說真的,李副部長不會是真有什麼心思吧?看上去神色可不太好啊。”蘇晴故意冷嘲熱諷的挖苦著說道。
“沒……沒有的,沒有。”李長平不自然的強顏歡笑著,然後接著說道:“蘇部長,我還有點事要忙,就先不和你說了。”說著加快步子朝自己辦公室走了過去。
看著李長平夾著尾巴倉皇逃去的狼狽樣,蘇晴有一種大快人心的感覺,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終於是在這個家夥麵前揚眉吐氣了一把。
懷著極為快意興奮的心情去上了廁所,回到辦公室以後,蘇晴就想著應該把這件好事告訴趙得三,讓他也幫著自己高興一下,畢竟這個結果和趙得三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雖然不知道他是通過何種手段來左右了燕京來改變了這次河西省委副書記的任命結果,但是絲毫不影響她心裏對趙得三的感激和欽佩,她現在真是服了趙得三,感覺他真的神通的不是一點。
於是,蘇晴拿起了手機,怕打擾他培訓,便發了一條信息將這件事告訴了趙得三,這時候的趙得三正和趙冰冰在一起,每當和她在一起度過美妙時光時,趙得三因為怕其他女人打來電話讓趙冰冰吃醋,所以每一次和她在一起,他都不忘掉關了手機,切斷與別的女人的聯係,所以蘇晴在發了信息之後,久久的沒有收到趙得三回過來的短信。
一般省委領導的任命調動,官辦媒體會在第一時間向外界公布,當天下班回到家裏,蘇晴給自己做了自己喜歡吃的菜,在紅酒相伴下,一個人享受了一頓美味佳肴,作為對自己的慶祝,唯一可惜的就是趙得三不在身邊,讓她一個人吃這麼豐盛的菜,喝著價值不菲的拉菲,多少感覺有些遺憾,有些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