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有辦法,為了討這個手握大權的女領導歡心,趙得三隻能咬緊牙關,硬著頭皮迎難而上了。
鄭禿驢站在街邊灰頭土臉的瞪著那輛桑塔納離開之後,還很是不甘心轉身一一瘸一拐的朝小區裏麵走了進去,在小區裏幾個人碰見了鄭禿驢灰頭土臉的狼狽樣,問他怎麼了,老東西謊稱不小心摔了一跤。
懷著一種極為憤憤不安的心情,鄭禿驢來到了家門口,皺著一張臉,狠狠的按了一下門鈴。
家裏的馬麗麗正在上廁所,門打開的就有一些晚,剛將門一打開,鄭禿驢就氣衝衝的朝著馬麗麗劈頭蓋地罵道:“在裏麵幹什麼呢!半天不開門!”說完就板著一張臉走到了沙發前坐下來了。
馬麗麗見鄭禿驢的情緒不好,被無緣無故的罵了一頓,愣了愣,才緩過神來,走上前陪著笑臉說道:“老鄭,你今天沒應酬啊?我給你去做飯吧?”說著,突然才發現鄭禿驢的額頭上鼓起了一個大包,還有幾處擦破了皮,鼻頭上沾著未幹的血漬。馬麗麗見狀,連忙問道:“老鄭,你……你這是怎麼了?”
“你少廢話,快去做飯去!”鄭禿驢這麼無緣無故的就被兩個小混混揍了一頓,正在氣頭上,馬麗麗好心沒好報,被罵了一句,才一邊憂心忡忡的看著鄭禿驢,一邊朝廚房裏走去了。
鄭禿驢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緊皺著眉頭,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一邊吸一邊想著在小區外麵發生的事情,總感覺這事有點奇怪,明明是他們開車來故意撞了一下自己的車,而且下了車連理也不講,直接顛倒是非,好像是故意要激怒自己,方便他們動手一樣,而且當他們將自己打倒在地圍毆的時候,他仿佛看見在那輛破爛的沒有牌照的桑塔納後座上有一個用帽簷遮著臉的人在指揮那個光頭和長毛,如果說真的要報複自己,那會是誰呢?
鄭禿驢仔細的想了想,自己的仕途之路可一直是順風順水,從來不和任何人發生正麵衝突的,能一直坐到建委主任的位子上,一方麵憑借的是自己的真才實幹,一方麵是自己會做人,從不得罪人。那還有誰會想出這麼狠得損招來報複自己?鄭禿驢是怎麼也想不明白,因為他根本就不會想到趙得三,在老家夥看來,趙得三其實和剛進ru官場的自己差不多,詭計多端,玩的是陰招,從來不會幹這些表麵上的東西。
“洪湖水呀 浪呀嘛浪打浪啊 洪湖岸邊 是呀嘛是家鄉啊……”在鄭禿驢凝眉思索著這件事的時候,突然手機在茶幾上響了起來。
鄭禿驢垂目一看,見是何麗萍的電話,一邊想著她現在打打電話有什麼事,一邊拿起手機,按了接聽鍵,放到了耳邊,情緒低沉的“喂”了一聲。
“老鄭,今晚沒去應酬吧?”電話一接通,何麗萍溫柔的問道,然後衝著一旁正在衝她壞笑的趙得三眨了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在家呢!”鄭禿驢腦子還閃現著在小區門口被揍的事情,說話時帶著一種煩躁的情緒。
“老鄭,怎麼聽起來你好像不對勁兒啊?是不是和嫂子又開火了啊?”何麗萍笑盈盈的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在家裏情緒不好,唯一的原因就是兩口子開火。
尤其是鄭禿驢,何麗萍對他和馬麗麗之間的關係可是比誰都清楚,當初自從馬麗麗把鄭禿驢和自己捉奸在辦公室以後,鄭禿驢就不再畏懼她了,對她是越來越不當回事兒,性格軟弱的馬麗麗也生怕鄭禿驢會和自己鬧離婚,倒時候自己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雖說身材依舊是曼 妙 火 辣,皮膚也因經常去美容院美容,加上用的那些高檔化妝品來保養的如同三十出頭的女人一樣,雪白如玉,但是畢竟心態老了,發生了轉變,特別是過慣了這種衣食無憂,物質生活非常豐富,又不用上班工作的家庭主婦的生活,要是真被鄭禿驢一腳踢開,命運肯定會很悲慘,所以,馬麗麗是一再一再的讓步,到現在幾乎對鄭禿驢是言聽計從,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了。
“開什麼火啊!我懶得和她開火!”鄭禿驢看上去很不耐煩的說道,衝著廚房那邊看了一眼,正在偷看著鄭禿驢接電話的馬麗麗,見鄭禿驢朝這邊看來,嚇得立即將腦袋縮了進去,看到馬麗麗這種偷偷莫莫鬼鬼祟祟的樣子,鄭禿驢心裏就更加來氣了。
“那老鄭你今天這是怎麼啦?聽起來火氣很大啊?”何麗萍佯裝很關心的問道。
“今天倒了八輩子黴,在小區門口被兩個小混混找茬揍了一頓,他奶奶的!”鄭禿驢憤憤不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