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感謝何副主任了啊。”一說到和自己利益息息相關的事情,老王立刻就顯得神采煥發,衝著何麗萍賠笑感謝道。
“那行,老王,你忙你的吧,時間不早了,我們先走了啊。”何麗萍不想在這裏耽誤時間了,和老王打了招呼之後,給趙得三使了使眼色,兩人便刻意的保持著一段距離,一前一後的走下了樓。
從辦公樓裏出來,趙得三有點警惕的問何麗萍道:“何姐,你說老王看到我們兩剛才那個親密樣,會不會給別人說啊?”
“你怕傳到老鄭耳朵裏去了?”何麗萍對趙得三的心思是了如指掌,看著他問道。
“嗯,還是何姐你了解我。”趙得三笑嘿嘿的點著頭說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給老王說要加獎金?我就是怕老王亂說,給他提了個醒。”何麗萍瞥了趙得三一眼,道明了自己那句話的意圖。
“噢,還是何姐你考慮的周到啊。”趙得三拍著馬屁說道。
說著,兩人來到了何麗萍的車旁,何麗萍說道:“上車吧,我送一下你。”
“送我到前麵的十字路口,我自己打車就行了。”趙得三說著拉開車門,鑽進了副駕駛座。
暗淡的夜色中,何麗萍開車駛出了建委大門。
車後那幢矗立在夜色中的綜合辦公樓裏一片漆黑,偌大的建委寧靜無聲,襯托著夜的淒涼。隻有一束微弱的手電光在綜合辦公樓裏晃蕩著,一間辦公室一間辦公室的檢查著,最後,手電光移到了三樓何麗萍的辦公室門口,老王伸手擰了一下辦公室的門,發現門居然開著,一邊搖著頭,一邊打開門,準備想反鎖一下門,但當他將門一推開的時候,一股奇怪的氣味就飄入了王老頭的鼻子中,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如同尿味一樣的氣味。
老王吸了吸鼻子,在一種無意識的心態驅使下,他將手電光朝著辦公室裏麵照射過去,在手電光線的微弱照射下,老王看見何麗萍辦公室的地上丟著七八團衛生紙,那黑色的真皮沙發上看上去皺巴巴的,好像是發生過什麼一樣。
回想到剛才在二樓拐角處看到何麗萍緊挽著趙得三胳膊的一幕,王老頭的心裏一下子明白了,渾濁的眼神中突然散發出一種異樣的光芒。
這個老婆早逝的孤寡老頭,一想到趙得三和何麗萍那個三十五六歲的女人在一起的場景,站在原地幻想了片刻,老王悄悄的走進了何麗萍的辦公室,將辦公室的門從裏麵反鎖上,開始在何麗萍的辦公室翻箱倒櫃的尋找,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反正就是想找一種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找的東西。
最後,王老頭竟然在何麗萍的辦公桌抽屜裏找到了一條小衣,這條小衣是下午何麗萍與趙得三在辦公室裏時留下來的。
突然發現了這麼一件女人的貼身物件,捧在手裏的王老頭猶如是如獲至寶一樣,眼睛裏發出一種明亮的光芒,將手電筒放在辦公室邊沿上,讓光線能照射到自己,然後在何麗萍的老板椅上坐下來,一邊將這條何麗萍的貼身物品放到了鼻子上,迷上了眼睛,陶醉的嗅著。
次日,趙得三到了單位,在辦公室坐下後,為了等鄭禿驢來,看看‘五子’將那老東西揍成什麼樣子了,特意一直敞開著辦公室的門,等著老狐狸出現。
一直等到了快十點鍾的時候,鄭禿驢的身影在出現在了趙得三的視野當中,但由於是背身的,看不清正臉,情急之下,趙得三從桌上隨手拿起了一份正要讓鄭禿驢簽字的文件,一邊起身一邊衝著鄭禿驢喊道:“鄭主任,等一下。”
鄭禿驢回過頭來的時候用手刻意的捂住了手上的額頭和一隻發青的眼睛,低聲問道:“什麼事?”
看見鄭禿驢這個舉動,趙得三心裏就一陣竊喜,強忍住內心的興奮,一邊快步走上前去,一邊一本正經的說道:“主任,這裏剛好有一份文件要你簽個字。”
鄭禿驢不假思索的就從趙得三手裏接過了文件,拿起筆在上麵簽字,當老家夥的手從額頭上拿下來的時候,趙得三有意的去看了一下他的臉,雖然他低著頭,但趙得三還是看到了額頭上貼著兩隻創可貼,有一隻紅腫的大包,右邊眼睛有一個紅腫的眼圈,甚至臉鼻頭也是有點發紅發腫。
心想著鄭禿驢這一次算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趙得三有一種大快人心的感覺,在為鄭禿驢被打得鼻青臉腫而感到報仇雪恨的同時,也在暗暗的感覺五子那幫人的確是道上混的,小手真狠,幸虧他再三的叮嚀,隻是稍微教訓一下鄭禿驢,要是如果不提前叮嚀,估計這老東西非得斷條胳膊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