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趙得三那種並不怎麼驚訝的反應,栓柱問他:“大哥,是不是嫂子最近出啥事啦?俺看嫂子心情好像有點不太好。” 趙得三所答非所問的說道:“好了,栓柱,你好好看著店裏吧,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趙得三覺得栓柱說的這個情況自己應該重視一下,萬一因為上次在大街上的事情,鄭潔一時想不開做了什麼不應該做的事兒,那後果可不堪設想啊,要是真發生了什麼事,趙得三覺得自己真的一輩子可就不得安寧了。
在懷著一種緊張不安的心情走出門市部的時候,趙得三心裏充滿了自責,覺得自己當時不應該為了出那口惡氣而搞出那個鬼把式,要是因為這個而搞得鄭潔一時想不開自殺了,那他這一輩子心裏可就有了陰影,恐怕以後有美女主動投懷送抱,他也沒那個膽子享用了。
趙得三越想心情越緊張,走出門市部後,便加快了步子朝著曾經與鄭潔一起租住的那個‘家’走去。
不到十分鍾,趙得三就來到了這個小區,懷著極為忐忑不安的心情走進了樓裏,步履沉重的來到那間房子門口,先是按了幾下門鈴,沒什麼反應,接著便緊張不安的用力敲打起了門板。
趙得三的敲門聲不僅沒叫開出租屋的房門,反而叫開了隔壁的房門,一個中年婦女探出頭來用皺著眉頭用異樣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趙得三,那表情讓趙得三覺得有些奇怪,撇著嘴衝他問道:“小夥子,你找誰呢?”
趙得三雖然覺得這個中年婦女看自己的眼神有點不對勁兒,但還是陪著笑臉,極為客氣的說道:“大姐,請問這裏住的那位大姐在嗎?”
中年婦女問道:“你是不是說的是那個剪發頭的小鄭?”
趙得三滿麵賠笑的點著頭說道:“對,對,對,就是她,請問她今天在家嗎?怎麼敲門沒人開門?”
中年婦女見趙得三要找的人正是自己猜測的鄭潔,癟起了嘴,皺起眉頭,表情很鄙夷的搖了搖頭說道:“她前兩天剛搬走了。”
趙得三大吃一驚,問道:“大姐,你是說她搬……搬走了?”
中年婦女一臉鄙視的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刻薄味兒說道:“被一個男人開車接走了。”
一聽到中年婦女這樣說,趙得三心裏明白了**分,心想看來是被胡濤接走了吧,一想到鄭潔能夠從這裏搬走,跟著胡濤離開,那就說明她不僅是身體出了軌,背叛了自己,而且連心靈也已經完全出歸了。
一個女人,身體出歸不要緊,最致命的就是心靈出歸,一旦心靈出歸,則永不回頭。麵對這個既成事實的局麵,趙得三的心裏突然‘咯噔’的想了一聲,渾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在這一瞬間,仿佛什麼東西丟了一樣,感覺心裏空落落的,一臉漠然的衝那個中年婦女尷尬的笑了笑,說道:“謝謝大姐啊。”
中年婦女看到趙得三那種突然間就變得失魂落魄判若兩人的樣子,便多問了一句,她皺著眉頭問道:“小夥子,你和那個小鄭是什麼關係?”
“朋友。”趙得三苦澀的笑了一聲,漠然的轉過身,步履沉重的朝著樓梯口走去了。
身後傳來了中年婦女的聲音:“小夥子,小鄭那個女人不檢點喲!”說完,縮進了身子,關上了門。
趙得三回頭再次看了一眼那個曾經給他帶來過短暫‘家’的溫馨的房間門,仿佛還能聽到從那個布置簡單,但卻充滿溫馨的房間中傳來的他與鄭潔以及鄭潔的女兒的歡聲笑語。而現實是鄭潔身體和心靈的雙重出歸,徹徹底底的背叛了他。
從進了政界這幾年算起,趙得三身邊輪換出現的女人不下十多個,但是讓趙得三真正感受到家庭般溫暖的女人,隻有鄭潔這一個女人,為了這一個有丈夫有女兒的美麗少婦,明知道她除過了精神和身體上的慰藉,不能再給自己什麼了,但還是在她麵對困難的時候義無反顧的幫助自己,甚至不惜花掉自己所有的積蓄為她開一間建材門市部。
走出這個曾經無數次來過的溫馨小屋所在的樓,聽著走廊裏腳步聲的回應,趙得三突然覺得心裏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空落,這一刻仿佛全世界所有的人突然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了一樣,世界變得如此安靜,他多麼想在這個時候能夠擁抱一下鄭潔那綿柔的身軀,感受一下她熟悉的體溫與氣息。
但他僅僅是這樣幻想而已,如果這一刻,鄭潔真正出現在他麵前,他也不會再碰她一根手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