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剩下了趙得三和鄭潔兩個人。 鄭潔哭泣著說道:“我不是個好女人,都這樣對你了,你為什麼還要這麼關心嫂子?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好?嗚嗚嗚……”
趙得三明白,一個女人在心靈受到創傷時,最需要的就是男人的關懷和安慰,這個時候,趙得三似乎已經忘記了鄭潔的背叛給自己帶來心如刀割般的傷害,展現出了他男人大度的一麵,他伸手抓住了鄭潔的手,一邊輕輕的撫著,一便溫柔的說道:“潔兒,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我們是有名無份,但畢竟咱們度過了一段勝似夫妻感情的生活,如果在你受到這麼大的傷害時連這點都做不到,那我趙得三還能算男人嗎?”
聽著趙得三這些暖心窩的話,鄭潔的心裏卻更加慚愧了,她默默的流著淚,淚眼婆娑的看著趙得三,哽咽著說道:“德三,我……我對不住你,你對我這麼好,我卻……卻背叛了你……嗚嗚嗚嗚……”
趙得三緊緊攥著她的手,麵色平和的看著她,安慰著說道:“潔兒,別說這些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誰都有做錯的時候,重要的是能夠迷途知返就行了。”雖然趙得三這樣說著,但是如果鄭潔經過這次教訓之後,會回心轉意,趙得三也不會再和她像從前那樣了,他不會再相信那些說‘我愛你’的女人了。
鄭潔淚流滿麵的看著趙得三,細細的哭泣著,說道:“我這是活該,都是我太貪心了,和人家有婦之夫黏在一起,才給自己惹來了這樣的麻煩,我現在被破相了,也不會再有男人看上我了……”說著,鄭潔的臉上掛起了自嘲的表情。
雖然剛才栓柱大概講了一下事情的發生過程,但是栓柱隻是講了一個大概,趙得三還是不清楚具體的經過,抓著鄭潔的手,疑惑的問道:“潔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那個來買材料的女人為什麼要把你臉抓成這樣子啊?”
趙得三一問到這件事,鄭潔的眼眶就溢滿了淚水,同時那張煞白的臉蛋上泛起了兩片紅暈,自慚形穢的說道:“得三,你別問了,我已經……已經沒臉說了……”
聽到鄭潔這樣說,趙得三更加確信那個女人就是胡濤的老婆了,便佯裝很替她感到不平的說道:“潔兒,你告訴我,到底是那個女人是誰?說出來我去幫你報仇!”
看到趙得三那個義憤填膺的樣子,鄭潔心裏更加慚愧難當了,哭著說道:“是……是胡濤他老婆,她昨天是刻意帶著人來店裏找茬,她說……說那次在街上已經教訓了我,嫌我還和胡濤在一起糾纏不清,說……說抓破我的臉,給我點教訓……讓我長記性,還說胡濤也是看上我的姿色才和我在一起的……嗚嗚嗚嗚……”
聽到鄭潔說清楚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趙得三便‘哎’的歎了一口氣,一臉無奈的說道:“潔兒,這件事你說你也真是的,上次在街上已經被她給抓了現形了,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後想辦法打發走了她,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呢,你怎麼就不長記性,還和胡濤糾纏不清呢,哎!”雖然這樣委婉的責備著鄭潔,但是趙得三的心裏感覺很慚愧,要不是那天下午去胡濤家裏給他老婆搬弄是非,在背後說鄭潔的壞話,胡濤老婆也不至於親自帶人找上門去給鄭潔找麻煩。
看著臉上五六道長長的疤痕的鄭潔,那樣子雖然還沒到毀容的程度,但是好端端一張漂亮臉蛋上卻因此而留下幾道疤痕,對她的心理肯定是個沉重的打擊,要不然她也不會一時想不開,用刀片劃破動脈血管來發泄內心的苦楚。想到自己差點害死了一條生命,趙得三在慚愧的同時,更是有一種心有餘悸的感覺。
“潔兒,你說你這是何苦呢?就算你被胡濤的老婆給羞辱了,但是你也不能尋短見呀,你自己想想看,當初趙哥出了車禍,家裏遇到那麼大的困難,你都咬牙堅持著沒有倒下來,現在生活富足了,衣食無憂,經濟也富裕了,而且還有那麼小的孩子在,你說你這樣要是一走,趙哥誰來照顧?孩子怎麼辦?”趙得三從長計議著說道。
聽著趙得三這些話,鄭潔才感覺到自尋短見實在是太蠢了,也太衝動了,她不應該這樣做,可是她心裏現在是亂成了一團麻,靜靜的流著眼淚,委屈的看著趙得三,問道:“小趙,那你說我……我該怎麼辦?”
趙得三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說道:“潔兒,怎麼辦你還不明白嗎?既然胡濤給你帶來了這麼大的傷害,難道你還要和他黏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