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得三目送著敏姐走出了區委,然後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區建委自己的辦公室,想想自己苦心布下的局麵,眼看著就要收獲果實了,卻又節外生枝的拋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來,真是時運不濟呀。 難熬的一個月的第一天趙得三覺得很無聊,趙得三能來區裏建委當一把手可以說是吳敏一手安排的,而且自己又是新來乍到的,所以,吳區長這一出國考察學習,基本上已經用一個月時間將區建委的工作局麵扭轉的趙得三就輕鬆了許多,工作全部一分配下去,自己隻需要監督,可以說是沒什麼事兒可做了,整整一天的時間裏,趙得三就以要現場去檢查為由,在區裏遊手好閑的逛蕩了一天,這讓他也感覺到五脊六獸的渾身癢。
百無聊賴之際,趙得三在吳敏離開區裏第三天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來,這個人是他一直想著要忘記,卻放在心上抹不去的人,她就是鄭潔。
想起她,趙得三突然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這一段時間他一直專注著自己工作上的事情,在鄭潔自殺未遂搶救過來後,他隻是陪伴了她一個下午,再就沒有去過醫院裏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哎,這個漂亮的小婦人就是脾氣不好,倔強的過了頭,被胡濤他老婆找上門來羞辱了一通,忍受不了那個屈辱,竟然要自殺。
她怎麼就不能低下頭來給人家認個錯呢,而且她對自己也沒表現出真誠的認錯態度,如果她能低下頭來誠心實意給自己道個歉,認個錯,至少會讓他在心理上得到一些安慰,會有個台階下啊!趙得三這麼一想,倒是覺得應該去看看她現在的狀況了,畢竟現在自己已經算是個有點地位和權力的男人了,在跟省建委的時候不一樣了。
趙得三一想到鄭潔便坐不住了,本來他是想在這一個月當中,要好好的規矩一下自己,千萬不要再惹出什麼麻煩事兒來,但是,現在他控製不住自己了,很想看看鄭潔的情緒恢複如何了,臉上的傷疤是不是完全愈合的沒有痕跡了,想到這些,更是想到了鄭潔這個女人曾今讓他體會到的柔情,趙得三終於按耐不住那種急切的心情,起身走出了辦公室,開上單位配給他的那輛八成新的帕薩特,迫不及待的朝著自己曾今熟悉的小區飛奔而去。
可是當他趕到他們曾今租住的那個小區後,還沒上樓,他突然就想起來上一次來這裏,同樓的鄰居告訴他鄭潔已經搬走了,於是他便急急可可的趕到了鄭潔原來的家,這次更令他絕望,她竟然連老窩都搬走了,而且是一點音訊皆無,趙得三茫然了,後悔了,再一次的失落了。
最後,他開車去了門市部,在店裏找到栓柱詢問鄭潔的下落,栓柱告訴他說道:“嫂子隻是說讓俺看好店,她會隔一段時間過來查賬的,俺昨天還打她電話,沒打通。”
聽到栓柱的這樣的回答,趙得三徹底失望了,真的對鄭潔是一下子就音訊全無了,這個成熟的小少婦突然一下子好像從這個世界裏蒸了一樣,找不到蹤跡,打聽不到下落。他一臉失落的靠在牆上點了一支煙,心思沉沉的吸了起來。
看見趙得三一臉失魂落魄的吞雲吐霧的失落樣,栓柱疑惑得問道:“大哥,你找嫂子是不有啥急事呀?”
趙得三悵然若失的看了一眼栓柱,對他無精打采地說道:“沒啥事,你好好看著店,要是嫂子來這裏了,你轉告她一聲,我來找過她,讓她給我個電話。”
“好的,嫂子如果來這裏,俺就給嫂子說,說大哥你來找過她。”栓柱點著頭說道。
趙得三抿了抿嘴,在栓柱的肩膀上拍了拍肩膀,說道:“好了,我先走了,你忙你的吧。”說著,就心不在焉的走出了門市部,來到路邊打開車門鑽進去,動車子,掛上檔,鬆了離合,踩了油門駛離了這裏。
趙得三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去哪裏,他感覺心情很低落,一點也不想回單位去,對於童小莉那個漂亮女助手,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怕萬一被吳姐知道,盡管是有賊心,但他沒這個賊膽。
無精打采的開著車,由於在去趙大家裏的時候心情比較急,那裏的道路也比較窄,所以,趙得三在一個急轉彎處,不小心將車身刮擦了一道口子,由於是單位公車,他還是怕單位的人看見自己才開了一個月,車子就出了問題,會私下議論,於是決定去洗一下車子,打點蠟估計就看不出了,反正要了票就能報銷,即便是不報銷,給車美容一次,這點錢對剛收到孫昌盛替兒子陪唱的二十萬修理費的趙得三來說,也是小事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