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酒吧裏負責安保工作的經理已經吩咐二十多個全副武裝的保安手持警棍站成一排,對酒吧門口形成了一堵保護牆。
見童嵐發話了,為首的家夥將頭盔摘掉,甩了甩一頭黃發,衝著童嵐說道:“我們知道這是金哥的場子,我們不會在場子裏鬧事,但是今晚有個小子在這場子裏得罪了我大哥,讓那小子滾出來!要不然我們就不走!”說著,黃發帶頭喊了起來:“交人!”
其他幾十號人一邊異口同聲跟著喊道:“交人……”一邊用手裏的鋼管整齊劃一敲打著路邊的防護欄。
“交人……咣咣咣……交人……咣咣咣……”一時間這樣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夜空。
就在童嵐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服務員跑過去給正在酒吧裏自我陶醉的趙得三通風報信了。得到這個消息後,趙得三就帶著韓五和黑狗等十幾個兄弟,每人手裏抄著一隻啤酒瓶火速衝出了酒吧。
來到酒吧門口,一看眼前的陣勢,趙得三還真大吃一驚,見起碼有四五十輛機車在路邊防護欄前停成一排,車上那些奇裝異服的家夥一個個精壯彪悍、袒兄露背,統一喊著口號,手持鋼管整齊劃一的敲打著柵欄,發出‘咣咣咣’響徹夜晚的聲音,場麵上顯得很是威風。
但趙得三卻並未感到有任何畏懼,因為他已經見過孫毛毛那五六十輛車、兩百多號人的場麵了,這種外人隻有在電影中才能看到的場麵對趙得三來說卻是有點遜色。
“小趙,你進去,這些人估計就是那個國土局的領導叫來的人找你報仇的!”童嵐見趙得三自己送上門來了,連忙給他使眼色說道。
趙得三卻不以為然的笑著說道:“童姐,怕什麼呢,更大的場麵都見過了,這樣的小場麵還能嚇到我趙得三嗎?”
“今天你們人少,會吃虧的。”童嵐一臉擔心地說道。
韓五這個時候嘿嘿的笑著衝童嵐說道:“童姐,那你可就太小看兄弟們了,就是再來這麼多人,兄弟們也照樣不怕!”自從那次三十多人打敗了孫毛毛的兩百多號人之後,韓五這幫人是士氣大漲,這也正是‘金錢豹’讓童嵐將他們招安的原因。
“你們進酒吧裏麵去,金哥的場子他們不敢進去搗亂的。”童嵐還是怕趙得三他們會吃虧,想和平解決了這件事。
趙得三‘嗬嗬’的笑了笑,說道:“這幫人這樣一直在這裏敲打著,這三更半夜不是擾民嗎?還是速戰速決比較好一點。”說著話,趙得三衝童嵐自信滿滿的一笑,然後扭過頭衝著下麵那四五十輛機車上的小痞子們喊道:“孫子們,你們聽著,老子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你們想怎麼著?”
馬路對麵停車場上,一輛奧迪車中,一個戴眼鏡的家夥遠遠的觀察著對麵的事態發展,見趙得三主動站了起來,嘴角泛起一抹陰笑,點起了一支軟中華,靠在車裏饒有興致的欣賞起即將上演的精彩大戲。
第一輛機車上,那個獐頭鼠目的長發青年聽到趙得三的挑釁,哈哈一笑,說道:“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趙得三冷笑著說道:“還不知道誰死誰活呢!”
“小子,你有種就過來,別站在酒吧門口裝孫子啊!”黃發齙牙青年揮舞著亮晶晶的鋼管衝趙得三使激將法,騙他過來。
“你們混哪裏的?來金哥場子這鬧事,太不怕金哥放在眼裏了吧?”童嵐衝著齙牙黃發青年喊道,想搬出‘金錢豹’來給這幫人施壓,試圖替趙得三解圍。
“哈哈……”黃發齙牙的家夥仰天大笑了一
聲,說道:“‘金哥’的麵子肯定會給,但是這個小子今天必須過來受死!否則今晚上就要耽誤一下金哥酒吧裏的生意了!”
這個時候,韓五突然眉頭一蹙,好像覺得這個獐頭鼠目的家夥有點眼熟,再仔細一看,突然就想起這夥人是什麼來頭了,這是西京市最近兩年才由那些喜歡賽車又無所事事的家夥們聚集在一起而組成的一股新興勢力,有一個還算響當當的名號“北山遊擊隊”,這些家夥基本上也都是手裏有點不多不少的錢,所以一個個都顯得飛揚跋扈,雖然沒有孫毛毛那麼高調,但在西京這兩年的名號是越來越響,但一直沒幹過什麼大事,所以一直是徒有虛名的一幫人。為首那個獐頭鼠目,有一棵大齙牙的黃發青年是這幫新興勢力的頭目,本命陳剛,綽號‘齙牙剛’,齙牙剛這幫人白天時都有自己的正經事情,隻有到了晚上才會糾集在一起去城郊賽車,平時隻是帶著‘北山遊擊隊’的威名會欺負一些老弱病殘,實戰能力還有待檢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