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陳曼那家汽車美容店的路上,趙得三的腦袋裏亂成了一團麻,趙大這件事還沒查出什麼眉目來,陳曼這邊就又出了事,這接二連三的事情使得他緊皺眉頭,就像是一根霜大了的茄子一樣,焉不拉幾的。
十幾分鍾後,趙得三匆匆來到了七百多米外陳曼開的那家汽車美容店,見門開著,徑直衝了進去。隻見陳曼正在房間裏麵站著,屋子裏簡單的擺設被弄得亂七八糟狼藉一片。
“小曼,怎麼回事?”趙得三看到這一幕,連忙衝陳曼問道。
聽到趙得三的聲音,陳曼緩緩回過了頭,一臉沮喪的看著趙得三,就開始皺著秀眉,情緒低落的講述起當時的情形:
大約一個多小時以前,陳曼正在為一個顧客的奧迪車進行打蠟拋光處理,一輛外地牌照的小車在店門口停了下來,對正在忙碌的陳曼說道:“老板,洗車!”
陳曼回過頭熱情地招呼道:“稍等一下,先坐著休息一下,這輛車馬上好,就給你們洗車。”
兩個人倒也客氣,將車停在一邊,從車上下來,在一旁陳曼搬過來的椅子上坐下,一邊抽著煙,一邊和陳曼聊天。不一會兒,陳曼幫前一個顧客的車美容完畢,收完錢之後,就開了高壓水槍,幫這兩個操著外地口音的年輕人洗車。這兩個年輕人很健談,在陳曼洗車的時候,不停的找話題和陳曼聊天。其中一個矮個的年輕人將話題問到了個人問題上,衝著陳曼說道:“你是這家店的老板還是老板娘呢?”
“店是我開的。”陳曼回頭微笑著說道。
“美女很能幹啊,像你這麼漂亮,應該有對象了吧?”年輕人似乎對陳曼的個人問題很感興趣,笑著問道。
陳曼怕這兩個家夥看自己一個女人,會對自己不打什麼好主意,便笑嗬嗬地說道:“有了。”
“那怎麼就你一個女人在這裏幹呢?”年輕對這個問題的興趣不但沒減少,反而更加濃厚了。
陳曼一個女人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離這裏最近的就是幾百米之外的區建委了,為了讓這兩個家夥從心理上不會對她產生什麼歹意,她便故作鎮定笑著說道:“他就在前麵的政府裏上班,馬上下班就過來了。”
“哦,那你對象很厲害啊,都在政府上班著呀?”矮個年輕人說著話,用異樣的眼神與同伴互相看了一眼。
陳曼口中所說的對象,就是從心裏已經認定了做自己男人的趙得三,聽著這個男人的誇讚,陳曼心裏感覺很受用,感覺也很有麵子,她一邊擦著車玻璃,一邊笑盈盈地說道:“他是區建委的主任。”
“那很厲害啊!”年輕人發出佩服的感歎,與高個的同夥的臉上不約而同露出了一種詭異神秘的笑,互相對視了一眼。又借口說道:“你對象叫什麼名字啊?我們在西京做生意,說不定什麼時候還要求他幫忙呢?等有時間去拜訪一下。”
年輕男人的吹捧讓陳曼覺得臉上倍有麵子,抑不住那種喜悅的心情,笑著說道:“他姓趙,叫趙得三。”
“噢……”年輕人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了一抹神秘之色,不再說什麼了。
幾分鍾後,陳曼幫他們洗好了車,這個年輕人從錢包裏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遞給陳曼,她找不開,便讓他們先等一下,她進店裏去拿零錢。
就在她前腳剛踏進店裏麵,這兩個人後腳就悄悄跟進來,衝進屋子裏,在裏麵一通亂砸,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出了美容店,開上車奪路狂飆而去……
聽陳曼敘述了事發的整個過程,趙得三覺得這兩個人應該是有預謀的搶劫行為,肯定是事先見這家汽車美容店隻有陳曼一個弱女子在經營,看到她店裏的生意也不錯,於是就產生了搶劫的念頭。
接著以洗車名義與她攀談,打聽清楚了店裏確確實實就她一個人,而且離她最近的人就是他,好歹也有七八百米遠,足夠兩個男人對付一個弱女子了。
有一點讓趙得三有點不舒服,那就是陳曼給那兩個家夥說自己是她的對象,這是她的一廂情願,他可從來沒想著和她處對象呢。
不過這個時候,趙得三也顧不上拿這個說事兒了,他用一種很無奈的眼神看了一眼神情沮喪的陳曼,然後正色道:“小曼,你報警沒有?”
“沒……”陳曼一臉沮喪的看著趙得三,搖了搖頭。
趙得三眉頭一蹙,有點埋怨的問道:“店裏都被搶了,你怎麼還不報警呢?”
陳曼幽幽的看了趙得三一眼,小聲說道:“我想先讓得三哥你過來看一下。”
這個充滿運動氣質的姑娘在第一時間能想到他,讓趙得三心裏也有點高興,不過這樣的做法明顯不對,他無奈的瞪了陳曼一眼,直接問她最重要的問題:“那你沒看被搶了多少錢?”
“沒搶到錢。”陳曼說著話突然就‘噗嗤’一聲破涕為笑了。
看到陳曼原本沮喪的表情突然變得眉開眼笑起來,趙得三不由得一時間有點丈二的和尚莫不著頭腦,皺著眉頭,一臉惑然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