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財發飆(1 / 2)

武大郎哪裏有心情跟西門慶討論什麼人生理想,但這個孫大財比武大郎更加武大郎,麵對魁梧的趙得三的邀請,壓根兒不敢說半個‘不’字,更何況‘上官金蓮’今天顯然一腔怒火,他就是回去了鐵定一通挨罵,還不如在外頭吹吹冷風。

“你好。”孫大財更加有禮貌了,讓趙得三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好個毛啊!”趙得三哼哼唧唧的坐在了大門前的石頭墩子上,很是衰其不幸、怒其不爭,“我說老哥,你活的累不累啊?”

孫大財扭頭看了看自己的家,垂頭喪氣,最終一聲無奈的歎息,蹲在了趙得三的旁邊,一言不發。

就這熊模樣,還檢察院公訴科科長呢!人家公務員一個比一個飛揚跋扈,都跟爺似的。這位倒好,真給公務員丟臉。

“老哥,不是我說你,男人做到你這份上,也真是震古爍今了。”趙得三歎了口氣,“就你家這老婆,可真得管一管了,好女人要愛惜,但要是個整天給你戴綠帽子還擺臉色的,真得好好修理修理,這種老婆就是這樣子,你給她三分顏色她就開染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趙得三開始給那小賤人落井下石,從中挑撥一下他們的關係,讓那小賤人還想為金錢豹做事,奶奶的!

沒見過這樣的西門慶,以至於孫大財都愣了,傻傻的看著趙得三。

趙得三則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別這麼看我,我跟你老婆屁事兒都沒有,這樣的女人,白給我也不要……對了,你信不信?”

“信。”孫大財倒是開口了,肯定的語氣連趙得三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而孫大財說,“我審訊過的犯罪嫌疑人很多,基本上看得出一個人是不是在說謊。”

草,這個時候倒還成了專業人士了,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奇葩怪才。隻不過剛剛對這貨產生了一點微乎其微的憐憫,但這貨隨後馬上一句又讓趙得三崩潰了:“謝謝你,沒作踐她。”

“你……好吧,謝就謝吧。”趙得三一時間有點無語了,甚至,連諷刺揶揄這個可憐人的興致都沒了。

孫大財麵色苦悲,稍稍抬起頭看著遠處的黑暗,眼神之中終於流露出了一些悲傷。“其實婉兒也是個可憐的女人,和我一樣可憐的,她是身不由己……我知道你們瞧不起我這樣的男人,也不是,我他媽的就不是個男人……嗚嗚……”

混蛋!媽的!你狗日的還是不是個男人,哭什麼哭!趙得三聽到這貨在哭,不由得頭皮發麻,更加鄙視這家夥了,真狠自己這番話有點多餘,沒來由的聽了這麼一通鬼哭狼嚎。偏偏這貨鬼哭狼嚎還死死的壓抑著,仿佛一個悶屁被哽哽噎噎的放碎了。

“有把柄在人家手裏?”趙得三硬著頭皮問了句,同時心裏有了點小小的打算。

“沒有,隻不過人家是領導……不說這個,不說這個。“孫大財感覺自己說錯了口,馬上嚇得不行。

而趙得三是什麼腦子?當即就大體明白了,上官婉兒可能是被孫大財的領導給上了,但這個窩囊廢又不敢吱聲,隻能忍氣吞聲。

”好吧,我就當什麼都沒聽見。”趙得三說,“不過我告訴你,有些事你要換位思考,雖然你害怕別人打擊報複你,但實際上,他們更怕你把事情抖出來,官場上混的,誰敢為了一個女人而跟自己的烏紗帽開玩笑?”

一向慣性思維的孫大財猛然一震。

趙得三隨即接著說道:“其實,看似你怕別人,而實際上別人更怕你,怕得要死,假裝你壯著膽子吼一嗓子,他就的烏紗帽落地,你是光腳的,他是穿鞋的,你是合法的,他是偷清的,究竟是誰該怕誰?好了,我就說這些了,你好自為之,當然,攘外必先安內,想做個純爺們兒,先從自身做起。”

說著,趙得三有意無意的看了看他,而孫大財似乎想通了一切,竟霍然站了起來,對著趙得三說了聲“謝了”,大步返回自己家中。

趙得三知道,這回上官婉兒肯定是要有點小麻煩。回到車上,坐在駕駛座上,他愜意的點了支紅塔山,按理說一個初級幹部,好歹也抽個中華什麼的,但趙得三就是抽不慣中華那個味兒,從上學的時候一直就抽紅塔山,還是覺得這煙的味兒正。

坐在車上,抽著煙,他並未當即離去。

不是趙得三不解風情,也不是趙得三把美人投懷送抱的心思當成了驢肝肺,因為他知道,上官婉兒即便是對他有意思,不可能第一次見麵就這麼主動,之所以這麼騷,絕對是帶著金錢豹的任務,一定不能讓她得逞了,這種女人,是該收拾,來日方長,不信以後她不會主動送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