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自從童嵐酒吧被砸那件事傳入了張彪的耳朵中後,他也聽到了一些風聲,說是童嵐的酒吧開業後,對金錢豹旗下的酒吧生意形成了嚴重的衝擊,眼看著自己酒吧裏的生意日益聚下,金錢豹有些坐不住了,但是又不能光明正大展開競爭,眼看自己在西京地下世界的地位有一種岌岌可危的威脅,惱羞成怒後放出話來要‘找回麵子’,便安排手下的人去童嵐的酒吧喝酒,以兩桌客人喝酒打架做掩飾,將童嵐的酒吧砸了一個稀巴爛。而張彪其實早就清楚了整個事情的真相,隻是作為金錢豹的靠山,他一直壓著下麵處理這件案子的民警對整個事情的調查,使得這件案子一直被拖著,並沒有去深ru細致的調查。
但後來張彪又了解到童嵐的背後靠山其實就是趙得三,而且在趙得三身邊還有一個更為牛逼的人物——金露露。
“老金,你這是要做死啊!”肥頭大耳的張彪狠狠的拍了拍自己油亮的禿頭,這是他焦躁時候的一貫表現,“你這家夥,盡給老子惹麻煩,趙得三咱就不說了,但是金露露那丫頭是你能得罪的啊?那丫頭可是咱們省委金書記的千金,開車進省委連單子都不用簽!”
“我隻想給童嵐一點顏色看看,誰知道趙得三那小子會為她出頭呢。”這一點,金錢豹確實之前沒有嚴重認識到,作為男人,他一向認為趙得三之所以和童嵐在一起,完全是看上那娘們的姿色,等玩夠了肯定就像破鞋一樣踢開她,這是他所認識的政府領導的一貫作風,但是沒想到趙得三這家夥居然會對童嵐那娘們一往情深,不惜為了她出頭,與自己作對。“張局,那咋辦?”
“咋辦?我怎麼知道呢?現在就是看趙得三有沒有證據證明那件事兒是你派人幹的,如果沒證據,那一切好辦,你不承認就行了,他也沒轍,不過金露露那丫頭有點不好對付,那丫頭凶得很,跟金書記一個德行!”張彪開始有點擔心金露露這丫頭了。
“呃……”金錢豹怯懦的咽了口唾沫,自我安慰的說道:“量那小子也沒什麼證據證明酒吧就是我派人砸的,反正到時候我不認成就是了……”
“也隻能這樣了,至於那小子今天安排的飯局到底是什麼用意,現在還不一定呢。”張彪也緩和了神色,抿了一口茶,自我緩解著緊張的情緒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走廊裏傳來了雜遝的腳步聲,張彪與金錢豹互相看了一眼,便停止了交談,緊接著,包廂的門就推開了,進眼簾的是一群人,趙得三、童嵐、金露露三人走在最前麵,身後還跟著韓五和黑狗這兩個趙得三最信任的兄弟。
“張局和金老板都到了哈……”門一推開,趙得三見張彪和金錢豹已經坐在裏麵了,便笑眯眯的打起了招呼。
“喲,趙主任,你帶的人不少啊,聲勢很好大嘛,快進來吧,我和金老板都來好一陣子了。”張彪立即換了一副尊容,顯得極為平易近人的笑著招呼趙得三他們。
“那真不好意思啊,讓張局和金老板久等了。”趙得三極為能言會道的說著客套話,緊接著對他們介紹著帶來的人,嗬嗬笑著道:“我怕人少不熱鬧,特意帶了幾個朋友過來捧場,嗬嗬……”
“人多了熱鬧嘛,大家快坐吧。”張彪佯裝極為平易近人的微笑著說道。
在趙得三的帶領下,一幫人陸陸續續坐了下來,金錢豹才笑眯眯的開口說話了,他說道:“我還以為趙主任今天和我一個人談事兒呢,來了之後,才現張局也在,沒想到趙主任麵子真大,連張局這麼工作繁忙的領導都請過來了,今天有什麼事兒,還要這麼興師動眾的呀?”
“對了,還真不好意思啊,金老板,請張局的事兒忘了告訴你了,不過你們也都是老熟人嘛。哈哈……”趙得三說著話哈哈笑了起來,他這麼一笑,氣氛倒也顯得不是那麼緊張了。
“也是,咱們先上菜吧,邊吃邊說吧?”張彪笑嗬嗬的說著話,衝服務員招呼了一聲。
不一會兒,便開始上菜,張彪不愧是見慣了大場麵的領導,在他的撮合下,大家先喝了一個開場酒,將氣氛推了起來,這老家夥到底是狡猾,在別人沒提到正事兒之前,他隻字不提今天趙得三請他來喝酒的目的,也不去問他。
反倒是張彪的沉穩,讓金錢豹心裏有點沒底,而且趙得三也是一直不說今天為什麼要安排這頓酒,這讓這隻老狐狸的心裏有點忐忑不安,愈是顯得平靜的表麵,意味著愈暗潮洶湧,尤其是每當金錢豹去看童嵐時,總是會碰到她那種冒著火焰的眼眸,這令他更有一種坐立不安的感覺,於是,老狐狸為趙得三倒了一杯酒,又添滿了自己的酒杯,端起酒杯,笑眯眯的說道:“趙主任,來,我老金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