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趙得三在沙上坐下來,將她攬在懷裏,那種久違的感覺讓他覺得很舒服很舒服。
蘇晴小鳥依人一般依偎在趙得三的懷裏,揚起那張風韻的臉頰,用那雙深邃的眼神注視著趙得三,嘴角泛起一抹嫵媚的笑容。
這天晚上,趙得三讓蘇姐不止一次嚐到了神仙般的樂,一直折騰了大半夜,兩個人才相擁在一起睡下了,在睡覺前,趙得三打算明天不去單位了,也讓蘇姐不要去單位,他想在她家裏好好陪陪她。
但是事與願違,當第二天趙得三還在睡中的時候,隱隱約約聽見了動靜,他睜開惺忪的睡眼,才見是蘇姐下床了,正站在衣櫃鏡子前穿衣服。
“姐,這麼早起來幹啥?”趙得三眯著睡眼有些好奇地問道。
見趙得三醒來了,蘇晴回過頭紅光滿麵地說道:“去上班啊。”
趙得三當即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起來,一頭霧水地說道:“不是說今天休息一天,我陪你麼?”
顯然經過趙得三的一番滋潤後,今天的蘇晴顯得紅光滿麵,氣色極好,她微笑道:“不行啊,我突然想起來今天省委還有個會要開,不能不去的,你昨晚累壞了,就好好睡吧。”說著話,蘇晴的眼神中流露出滿意的神色。
趙得三絕對不敢去阻攔要去省委開會的蘇姐,隻能看上去很不甘心的‘哦’了一聲,蜷坐在床上,赤裸著上身,眼睜睜的看著蘇姐一件一件穿上衣服,走出了臥室門口,看著蘇姐那熟悉的背影,想著以後可能隻有在西南某省的新聞聯播中才能見到她,趙得三心裏便湧滿了一種難舍難分的情愫。
蘇晴洗漱完畢後,又返回臥室裏來,走到床邊,俯下身將坐在床上一臉不舍的趙得三緊緊抱住,那種感覺溫暖舒適,讓趙得三就就不願鬆開她。
蘇晴似乎意識到趙得三心裏對她可能要離開河西省感到萬分不舍得,她何嚐不是這種滋味兒,畢竟在一起同居生活了兩年多,可以說他的一切已經深入到她的骨髓之中,她更是將他當做自己的家人看待,但畢竟兩個人無論是年齡還是身份,察覺甚大,根本不可能有什麼結果。
決策層的每一次人事調動基本上都是各方利益妥協的結果,這個風聲能夠傳出來,就說明上麵已經統一的看法,作為一個優秀的黨員幹部,必須具備的一點素質便是服從上級組織安排,對於這次人事調動,她無能為力改變。
她現在唯一有些遺憾的是不能繼續留在河西省暗中照顧像自己親生兒子一樣的趙得三,不過同時她也相信,以趙得三現有的能力,隻要他肯踏實在自己的崗位上認真努力,勤勤懇懇,少得罪人,姿態低調一點,將來同樣會有被提拔的機會。
“好了,看你好像很舍不得的樣子,姐又不是現在立馬就走了,隻是聽到了這樣的消息,提前給你說一下而已,早知道會影響你的心情,還不如不告訴你呢。”蘇晴就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一樣,輕輕拍打著趙得三的背,柔聲的說道。
“姐,如果你真的離開了河西省,那以後可記得回來看看我呀。”趙得三臉上掛著依依不舍的神色,向蘇晴提了一個要求。
盡管這個要求對蘇晴來說要完成的話有些困難,但是為了安慰趙得三的情緒,她還是不加思索地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答應了。
與趙得三擁抱了一會兒,蘇晴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才鬆開了他,跨上包拿上車鑰匙離開了家門。
聽見客廳的門在閉上之後,趙得三心裏莫名其妙感到一陣極為失落的感覺,坐在床上的他已經沒有什麼心思再繼續睡覺了。
點上一支煙,看著從眼前輕輕飄過的縷縷青煙,趙得三的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很清楚一點,自己能夠有現在,完全是因為有蘇晴在背後給他撐腰,一旦這個在河西省可以呼風喚雨隻手遮天的靠山離開了,那自己的前途命運將會生難以估量的影響,至少是壞的影響。
聯想到昨晚蘇姐傳授給他的那些為官之道,從現在起,趙得三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以後不論是在工作中還是生活中,一定要保持低調的姿態,尤其是在工作中,對待那些資曆稍高的老油條,絕對不能用之前那一套辦法,更不能再得罪人了,之前樹敵已經夠多,隻希望這些人能夠不計前嫌,在蘇姐離開後不會對自己‘秋後算賬’。
趙得三沒有再繼續睡覺,思考了一會蘇姐的離開對自己造成的影響,抽完手裏那支煙,下床去衝了個熱水澡,想給自己提提神,衝完後,又回到臥室躺在了床上,昨晚累了那麼久,他整個人都虛脫了,今天真是提不起精神去單位了。他閉上眼睛後,或許是因為心裏一直有一個疑團,腦海中莫名其妙就浮現出了鄭潔的麵容,他告訴自己,一定要查處這件事,但是蘇姐一走,自己就更不能和高海平有什麼過不去的地方了,這件事,他隻能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暗中了解,看來要找個機會好好和鄭潔聊一下,從她口中套話,對於他來說,蘇姐的離開,對他的仕途命運固然很大,但是不能因此就放棄了繼續往上攀爬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