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敏心裏雖然對政法委副書記陸天明不是那麼的在乎,一個政法委書記,在她看來有名無實,可是畢竟是在這樣的公眾場合上,該有的客套,還是要有的。
吳敏就忙站起來,微笑著說道:“陸書記工作忙,我們都理解的。”
酒席正式開始了,趙德三看得出,這個陸天明是孫立為老丈人徐東興搬過來的援兵,在酒席上,他頻頻給吳敏讓酒說道:“徐老先生當年是我的老領導,當年我剛參加工作的時候,徐老先生對我的幫助很大,那時候我剛參加工作,身上也沒有錢,穿的破破爛爛的,徐老先生資助了我很多,我記得,當時我穿的第一雙皮鞋,還是徐老先生給我買的,對此,我這一輩子都很感激徐老先生啊!”
聽到陸天明的話,趙德三才明白了,原來這個陸天明年輕的時候層在徐東興當時擔任支部書記的城關街道插過隊,當時城關街道還不是現在這樣已經規劃到滻灞區城市範圍內,那時候的城市範圍很小,城關街道當時隻是一個郊區的村子。
當年陸天明在插隊的時候,徐東興曾今資助過他,受過徐東興的恩惠。
難怪這個徐東興的女婿會到政法委工作,也難怪,徐東興剛開始在拆遷工作上,態度會是那麼的強硬,原來這後台也挺硬的。
聽到陸天明開始憶苦思甜了,吳敏就笑著說道:“陸書記是念舊的人,知恩圖報,我本人雖然和陸書記打交道不多,但是很欣賞陸書記的為人。”
陸天明笑嗬嗬地說道:“是啊,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是一個做人的基本道德啊!”
吳敏陪著陸天明聊了幾句後,主動敬了一杯酒,喝完酒,陸天明突然看到坐在吳敏身邊的趙德三,就說道:“吳書記,這位年輕人,應該就是你們滻灞區負責拆遷的小趙了吧!”
吳敏隨即就微笑著介紹說道:“是的,叫趙德三,是我從省建委要來的人才,這兩年一直在區裏負責建委工作,因為工作突出,現在被提拔重用了,是我們區裏的拆遷小組副組長,嗬嗬,我是正組長。”
聽到吳敏的介紹,陸天明就端起了酒杯,微笑著,很客氣地對趙德三說道:“真是後生可畏啊,來,小趙,我們兩個也喝兩杯!”
趙德三見陸天明將酒杯舉向了自己,對於酒桌上的規矩,趙德三還是很懂的,就連忙站起來,謙虛的說道:“陸書記太客氣了,這杯酒,我應該先敬陸書記才對啊!”
陸天明笑了笑,說道:“一樣,都一樣的,沒那麼多規矩。”
趙德三無奈之下,就與陸天明喝了兩杯酒,他將兩杯酒全部都喝幹了,但是陸天明卻每次都隻是喝半口,但是,礙於世俗,趙德三也沒有當場揭露陸天明的酒沒喝完。
趙德三和陸天明的社會地位和官職級別有著明顯的差距,導致趙德三也受到了牽製,在酒桌上不能放得太開。
畢竟趙德三也不是聖人,一時也改變不了根深蒂固的封建殘餘風氣,社會上都是尊重有錢人和有權人的。
這些機關單位的領導們在工作上的能力姑且不說,但是有一個很強的能力,是任何國家的領導幹部都難以望其項背的,那就是喝酒,往往有一個很明顯的特征,越是官職級別越高的人,酒量越大,通俗一點說,官職級別的高低與酒量的大小成正比。
雖然隻是四個人的飯局,但不知不覺間,兩瓶白酒就已經見底了。
徐東興提出要上廁所,孫立就衝著趙德三使了一個眼色,這是想留給陸天明和吳敏兩個人一個單獨相處的空間,來說話和交流思想。
孫立把趙德三拉到了旁邊的一間包廂裏,從衣兜裏掏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趙德三說道:“劉兄弟,現在辦什麼事情都要花錢,這是普遍現象,我們也不能鐵公雞一毛不拔,這卡裏有一萬塊錢,劉兄弟先拿著,等事情辦完以後,我們還有重謝!”
趙德三急忙把銀行卡推辭過去,問道:“孫書記,你這是幹什麼?有什麼事可以明說,隻要是我趙德三能辦到的,我一定辦的。”
“沒什麼大事的。”孫立說道:“還不是東興化肥廠拆遷的事,我嶽父也不容易,為國家工作了多年,也就積攢下了這麼點家業,他家裏有五個兒子,就想多掙點錢,反正都是國家的,不掙白不掙,希望兄弟能收下留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多給點政策外的照顧,說白了,就是能多給點拆遷補償費,上麵的關係,你也看到了,我們都已經走通了,隻要你劉組長不表態,保持緘默,就可以了,這一萬,就是你的了,事情成功以後,我們還有報酬的。”
聽到孫立的話,趙德三瞬間就明白了。趙德三馬上就猜出來,這個時候,在房間裏坐著的吳敏和陸天明也一定存在交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