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穎聽到這個家夥的恐嚇之詞,趕緊快步上前去將兒子牛牛抱在了懷裏,此時的她就像是一隻麵對老鷹的老母雞,緊緊的將自己的孩子護在懷裏,顯得那麼柔弱,但眼神卻那麼堅定,這樣的女人,讓趙德三很是佩服,但他沒想到,這麼一個看上去年輕漂亮的女人,竟然孩子都五六歲大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他這個時候並沒有選擇挺身而出,而是想看看事態會朝哪方麵發展,看看這幫人是誰雇來的。
穿黑色襯衫的男人那冷酷的目光,使得高穎的心不由得緊緊繃了起來,一臉緊張的說道:“你……你不能欺負小孩子!”說話的時候,高穎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兒子牛牛,那雙手在不住的顫抖著。
看著她那惶恐不安的神色,黑衣男人哈哈的笑了笑,陰冷的說道:“我已經告訴你過你了,這棟房子現在影響哥哥的工地施工,必須拆掉,你要是再不肯讓出這塊地皮的話,那哥哥可就不能保障你們娘兩的人生安全了!”
在這個黑衣男人的眼中,這個高穎隻不過是一個柔弱的不能再柔弱的女人,拆遷一棟房子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隻不過是看著這個女人年輕漂亮,多陪她玩了玩而已,現在玩夠了,他已經耐不住性子了,準備強行進行拆除。
趙德三和彪子站在人群中,聽著周圍圍觀的群人在嘰嘰喳喳的說事情的經過,逐漸的,他已經聽明白了,原來河西二建城建了林氏集團的旅遊投資城項目,作為承建方,自然是要負責拆遷方麵的工作,而這棟房子剛好處在規劃用地的邊緣上,但並未處在拆遷範圍內,但因為影響施工。
所以河西二建的負責人要想用非常便宜的價格買下這棟房子。
但由於這個高穎早年喪夫,又有一個孩子,家裏唯一的財產就是這樁二層小樓了,她不想賣掉,賣掉後她和孩子會沒有安身之地,談判了幾次,都沒有談判下來,最終,河西二建準備來慣用的一套手段,強行進行拆遷,一連三更半夜在高穎家門口放鞭炮不說,還敲打窗戶騷擾她,但這些她都忍受了,對方見這個女人並不為這些舉動而所動,終於是耐不住性子,露出了黑暗的一麵,要光明正大的強行拆遷。
高穎看到那黑衣男人猙獰恐怖的表情,那一雙三角眼裏散發著嚇人的寒光,她怎麼能不害怕呢,身子微微的顫抖著,緊緊的將兒子牛牛抱在懷裏,蹲在家門口,繼續與對方對持著。
黑衣男人看上去很不耐煩的樣子,點了一支煙,吐了一縷煙霧,扭了扭脖子,惡狠狠看向高穎,用充滿威脅、恐嚇的語氣說道:“臭娘們,你到底讓不讓看!再不讓讓開老子讓這幫民工兄弟們輪了你!”
身後那幫手持拆遷工具的民工,聽到老大這句話,一個個麵麵相覷,憨厚的臉上流露出無奈的表情。
“不!”麵對黑衣男人的恐嚇威脅,高穎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孩子,渾身顫抖著,但是從嘴裏還是堅決的蹦出了一個‘不’字。
“快給我上,把他們娘兩拉到一邊去,進去給我拆!”黑衣男人看到高穎那堅決的表情,實在耐不住性子了,狠狠的咂了一口煙,扭頭衝那十多個手持工具的民工一揮手,指揮他們強行拆遷。
見狀,趙德三那種與生俱來的正義又從心底冒了出來,撇下他副區長這個領導身份不說,作為一個男人,他一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見這麼多男人欺負一個弱小女子,趙德三哪能袖手旁觀,心說,奶奶滴!還算是男人嗎!說著話,就給彪子使了一個眼色一個顏色,彪子的聲音便如雷炸響:“都給我住手!誰敢亂來!”
彪子的聲音當空炸響後,一下子就將十多個其實並不願意強拆的民工給震在了當場,他們順勢也就站在了原地沒有上前一步,也驚到了這個黑衣三角眼男人,這個飛揚跋扈的家夥,搞了這麼多年工程,也親自帶人強拆過不少次,但從來還沒有在這個時候遇到這種情況,竟然還有人看不慣了,敢站出來阻止他。
這個叫巨龍的黑衣男人隻感覺到耳膜生疼,順著聲音響起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身高足有一米八幾的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出現在了高穎的身前。
而此時,在他身邊,緊接著一個同樣身材高大、但英俊無比的年輕人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不緊不慢的來到了這個彪形大漢的身邊。
此時的高穎,還以為是兩個好心的路人前來幫忙了,但見隻有他們兩個人,根本沒辦法和對方的黑惡勢力相抗衡,就對趙德三和彪子用感激的語氣說道:“謝謝兩位大哥了,但是我不想連累兩位大哥,兩位大哥還是不要插手了,我怕連累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