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霸道張揚的巨龍,竟然是一個色厲內荏的家夥,受了他一頓威脅,就什麼問題都如實的回答了出來,看來還是對他過於高估了,也隻不過是仗著有錢,喜歡欺負人的一條家狗而已。
被彪子從他口中套出了趙德三受傷那件事的真相,別說報複了,巨龍隻怕巴結都來不及,自然也就讓彪子少了一件心事,不用再擔心大哥的安危了。
不怕貓沾腥,就怕毛沾到腥以後會糾纏不休,少婦高穎的生活並沒有因為房屋被拆遷後就平靜了下來,這天傍晚她被彪子安排住在了彪子租來的房子裏,鎮扶貧辦的張主任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她的去處,就死皮賴臉的讓高穎今晚去陪他,少婦被被張主任弄得就像是度日如年,已經接近了到崩潰的邊緣,她甚至有些害怕再次見到趙德三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對這個年輕的領導幹部一開始就產生了好感,而自己卻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隱瞞著他,發生了這種事情,她的心裏倒是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不想趙德三和彪子知道,這其中的原因,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這個個想法在她的心裏作怪。
彪子從巨龍家裏出來後,時間已經是半夜了,他也沒再耽誤時間,就開車返回了家裏。回到家裏的時候,彪子見安排給高穎娘兩住的那間屋子裏房門虛掩,裏麵還亮著燈光,彪子心想,看樣子這娘兩還沒有休息,出於本能的反應,彪子就準備走上前去給高穎打個招呼,畢竟這是大哥趙德三交代好的事情,他可不敢怠慢。
但是,當彪子剛剛來到房間門前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女人的說話聲,他先是一愣,心裏一陣好奇,不由得豎起耳朵聆聽了起來,這才發現原來是少婦高穎在房間裏麵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
但夜深人靜了,周圍的環境很安靜,高穎的話,彪子還是聽得一清二楚,他聽見她在壓低聲音說道:“今晚太晚了,我孩子一個人在,我出不去……張哥,你饒了我吧?……不要張哥,不要取消我們娘兩的低保,我……我答應你還不成嗎?可是太晚了,我打不到車啊?那……那好吧……”
彪子聽見高穎的對話,隱約感覺這麼晚了,她還和別人在打電話,而且聽她對對反的稱呼,對方應該是一個男人,這樣的情況,使得彪子本能的對高穎這個電話產生了一定的疑惑,他知道她接完這個電話可能要出去了,就躡手躡腳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故意將鞋子脫下來擺在門口,然後抹黑進了屋子,就趴在門口,偷偷聽客廳裏麵的動靜。
果然,一分鍾後,趙德三就聽見有腳步聲從隔壁的臥室裏走出來,緊接著傳來了輕輕閉門的聲音,伴隨著一聲女人無奈的歎息,“彪子什麼時候回來了?”
彪子接著聽見高穎在自言自語,就佯裝打起了呼嚕,給她造成了一個已經睡著的假象,隨之就聽少婦又自言自語道:“算了,他都睡了……”
隨之腳步聲逐漸走遠,緊接著,就是客廳門被打開和關閉的響聲,等高穎離開之後,彪子立即從房間裏閃身而出,衝向陽台去,趴在陽台上往下看去,就見這個年輕貌美的小寡婦已經走到了樓下,在昏黃的路燈下,身穿一條樸素的連一圈,頭發紮成一把,就像是一朵嬌豔的夜來香,在午夜裏寂寞的盛開著。
彪子對她的舉動感到很好奇,他清楚這都三更半夜了,她還偷偷出去,難道是要去……?
彪子不由得想到,她會不會是去偷偷和男人約會?畢竟她才三十歲,兩年前丈夫就因車禍離世了,作為一個身心正常的女人,在這個如狼似虎的年紀,忍受不了孤獨和寂寞,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帶著這樣的想法,彪子趕緊拿上車鑰匙,悄悄緊隨在高穎後麵從樓上下來,躲在一處路燈照射不到的漆黑角落裏,觀察著高穎的一舉一動,隻見她站在馬路邊的路燈下,左右顧盼著,好像是在焦急的等待著什麼,借著路燈那微弱昏暗的光線,彪子隱約看到了這個漂亮寡婦的臉上凝著一股無助和煩躁的表情。
這讓彪子的心裏更加疑惑不已了,他屏住呼吸,躲在一旁的漆黑角落裏,目不轉睛的盯著高穎,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約莫幾分鍾後,在一輛夜班出租車經過的時候,少婦抬起手揮了揮,將出租車攔了下來,打開後排座位的車門貓身鑽了進去,然後吩咐出租車掉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