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三看著張慧有些陰冷的表情,他皺著眉頭,一臉無助的歎了口氣,說道:“不是我不願意幫助你們,我現在和你們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現在金書記正在氣頭上呢,我再去找他,他肯定會罵慘我的啊!”
張慧說道:“就隻是讓你去給金書記說一聲,我們去見他,向他認錯,或者你告訴我金書記在哪間房子住,我們自己去找也可以。”
趙德三看著張慧那焦急的樣子,看得出她此時的心情一定很焦慮不安,這次他們得罪的可是一般人物,而是堂堂河西省省書記。
趙德三覺得火候也差不多了,就開始唱白臉了,他緊皺著眉頭,搓著下巴沉思了片刻,抬頭對滿臉期待的張慧說道:“那好吧,我去給金書記說一聲吧。”
說著話,就打開車門下去,朝招待所裏走了進去。
看著趙德三徑直走進了電梯裏,林大發幾個人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走過來的張慧,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問她:“慧慧,那小子去哪?”
張慧回答道:“他答應去給金書記通個信了。”
林大發聽到兒媳這麼說,臉上的神色這才稍稍的平靜了一些,幾個人走過去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林大發對河西二建的巨氏父子兩再次提出了嚴厲的批評。
林大發雖然沒什麼文化水平,但他能經營這麼大一個集團公司,隻認死一個道理,那就是絕對不能得罪當官的,他可是深知現在這個社會,有錢遠遠不如有權這個道理。
今天得罪了金書記,這個事情要是不能順利解決,那他的屁股上就感覺像是綁了一枚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炸響的危險。
巨龍問張慧道:“張總,你說那小子會幫我們說話嗎?”
張慧微蹙著兩條秀眉,若有所思的說道:“那小子現在跟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今天的事金書記要是不處理好的話,對他的影響也很大,到這個關頭了,他應該不會耍什麼花樣的。”
林大發眉頭緊鎖,說道:“待會了我一個人進去和金書記談,你們就不要進去了,現在金書記肯定是在氣頭上,我上了年紀了,金書記肯定會給我留點麵子的。”
幾個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商量好對策後,就等著趙德三回來。
趙德三進了電梯後,心裏靈機一動,從電梯裏出來,到了金書記住的房間門口,趙德三在外麵站了站,並沒有去敲門,又進了電梯到了樓下。
林大發幾個人見趙德三從電梯裏一出來,就趕緊起身圍了上去,林大發忙問道:“小趙,怎麼樣?”
趙德三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搖了搖頭,說道:“金書記現在正在氣頭上,不肯見你啊,還把我給罵了一頓。”趙德三的表情動作做得很到位,神色顯得極為凝重,接著又搓著下巴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可怎麼辦呢!”
林大發的心裏一涼,皺著眉頭說道:“小趙,金書記他沒說什麼嗎?”
趙德三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也沒說什麼,就說今天的事情誰也別想替你們求情了,這件事他一定要親自做批示,嚴肅處理。”
趙德三的話嚇得在場幾個人頓時不約而同的就白了臉,麵麵相覷的看了彼此一眼,各自的神色都變得極為惶恐不安了。
林大發沉思了片刻,對趙德三說道:“小趙,你能不能告訴我金書記在哪間房子?讓我上去見見他吧?”
趙德三忙皺了皺眉頭,說道:“林老板你想讓我死呀!金書記正在氣頭上呢,我要是讓你去見他,那我這個副區長還當不當了啊,照我的意思看,咱們先讓金書記冷靜一下,過一陣子再找他,興許他的態度會變一點的。”
張慧覺得趙德三說的也有道理,當場協商了一下,說要請趙德三吃個晚飯,這個時候趙德三自然是佯裝有些勉為其難,就出席了這個飯局。
在區委招待所附近的一家酒樓的包廂裏開了一桌,五個人一邊喝著酒,一邊商量著該如何應付金書記,趙德三自然是酒桌上的主角兒,其他四個人不約而同的向他敬酒,因為這件事,或許隻有趙德三才能幫得上他們,趙德三的態度決定了金書記的態度。
第一次在張慧這個陰險的女人麵前享受到了這種被恭維的待遇,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甭提讓趙德三感覺有多爽了,看著身邊這個打扮的珠光寶氣的富家少奶奶對自己無比殷勤的樣子,趙德三的心裏就忍不住有些癢癢了……
當然,趙德三在酒桌上也是表態會盡力說服金書記,把這件事壓下去,以顯得自己是在誠心實意的幫他們。
吃完這頓飯,趙德三先將他們打發走了,說有什麼消息再給他們打電話通知。
站在酒樓門口,看著林大發等人走後,趙德三這才走到了自己的帕薩特前,準備返回市委招待所裏去摸摸金書記那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