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呢,別來了,我沒事兒,剛才是一場誤會,沒事兒,真的沒事兒,我們馬上走了……”
趙德三伸手拍著賀川的臉,猙獰的笑道:“小子,實話告訴你,就算是警察來了也沒事兒,市局的副局長還是老子給他弄上去的,你信不信我整死你就跟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我叫趙德三,你下去打聽打聽!”
“別別,求你了,大哥放我一馬吧!”賀川知道自己今天遇上了一個厲害的主兒,一臉驚恐的哀求道。
趙德三將這個家夥嚇了個半死不活,最後才放了他們離開。
在酒吧裏和金露露聊了一個多小時天後,趙德三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明天一早還得回區裏去,就借口離開了酒吧。
賀川狼狽不堪的從酒吧裏跑出來,打聽清楚了趙德三,得知他原來是滻灞區副區長之後,第二天帶著一臉傷痕就跑到市委組織部去找賀豐年告狀去了。
賀豐年正在辦公室裏喝茶,門突然就被直接推開了,因為門沒有被敲就直接推開。
賀豐年頓時怒了,抬起頭正要大發雷霆的時候,看到是自己的親侄子慌慌張張的進來了。
見他滿臉的傷疤,賀豐年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問道:“川,你怎麼回事?怎麼滿臉傷疤啊?”
賀豐年兄弟兩,當初賀豐年恢複高考製度後去上學,全靠大哥支持,盡管賀豐年後來飛黃騰達,在仕途上青雲直上,但對這個親侄子一直是視為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疼愛,看到他突然滿臉傷疤的跑來找自己,頓時就感到驚訝極了。
賀川上前來就哭哭啼啼的說道:“叔叔,我被人打了……”
“誰打得?”賀豐年立即問道。
“是那個滻灞區副區長趙德三,他打的!”賀川哭哭啼啼地說道。
聽到趙德三三個字,賀豐年的眉頭不由得凝了起來,他心裏頓時疑惑極了,他不明白,怎麼自己的侄子和趙德三能產生什麼過節啊?
愣了幾秒鍾,賀豐年皺著眉頭不解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兒?你怎麼跟那小子產生過節了?”
賀川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賀豐年就皺著眉頭罵道:“你怎麼盡給我惹麻煩,你怎麼能跟那小子打架呢!”
賀川不明白叔叔賀豐年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就皺著眉頭說道:“叔,那可是市委組織部部長啊,專門管他們的啊,你趕緊想辦法把他給撤了吧!”
賀豐年抬起頭來狠狠瞪了一眼賀川,罵道:“組織上的事情,哪有那麼簡單啊!想撤就撤啊!再說了,那小子前段時間見義勇為的事跡在全河西省都傳開了,現在市委楊書記對那小子的印象很好,他還有個表姐是省裏的三把手呢,撤他?你是想讓我丟掉烏紗帽啊!”
賀川皺著眉頭說道:“那……那你總不能看我被那小子揍了一頓,不管我吧?”
賀豐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說道:“現在你和人合夥想搞的那個項目,就是趙德三在負責著,本來我還想找他談談的,你這麼一搞,計劃全被打亂了……”
“那小子負責那個新農村建設的項目啊?”賀川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顯得極為不可思議。
賀豐年不耐煩地看了一眼侄子賀川,擺了擺手說道:“你先回去吧,這次就當是吃啞巴虧了!”
賀川哦了一聲,垂頭喪氣的離開了市委組織部部長賀豐年的辦公室。
等侄子離開後,賀豐年考在老板椅上凝著眉頭自己的琢磨了一會兒,這口氣他肯定是會幫侄子出的,隻是現在不便於和趙德三正麵衝突。
絞盡腦汁的沉思了好一陣子,賀豐年突然垂眉一思,從桌上拿起電話,撥了一個電話……
這天一早上班,到了單位後,柳月來給趙德三的辦公室打掃衛生,就看到趙德三一直是悶悶不得的樣子,像是有什麼心思一樣,就忍不住問道:“趙主任,你今天心情不好嗎?”
趙德三回過頭來,笑了笑,說道:“沒有啊!”
其實趙德三在昨晚從酒吧出來後,給方琪打了個電話後,心裏就一直有一種被戴綠帽子的不祥預感。
昨天晚上,趙德三從酒吧裏出來後,就想去找方琪睡覺,上了車,他給方琪打去了電話,電話一撥通,‘嘟’一聲,就會傳來‘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的提示音,隻有對方故意掐斷電話才會有這樣的反應,趙德三頓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便死命的給方琪打電話,一直打了十多遍,電話才接通了,在電話裏,方琪慵懶地說道:“我都睡覺了,你打電話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