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跟著《我愛台妹》這首歌一臉循環了五遍,趙德三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他不緊不慢的從身旁摸過手機,看了一眼是鄭楚怡的電話,就按下了接聽鍵,懶洋洋地說道:“下班了沒?”
“下了,我已經出來了,在報社門口呢,你在哪裏啊?”鄭楚怡問道。
“我也在門口啊。”趙德三將車載音響關掉,回答道。
“我怎麼看不見你啊?”鄭楚怡問道。
趙德三這才懶洋洋的將車座位調好,朝報社門口看去,就見在報社門口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黑衣女子。
正是鄭楚怡,趙德三於是衝著她大喊了一聲,招了招手,就見正在東張西望的鄭楚怡朝這邊看來,隨即掛了電話,笑靨如花的朝這邊快步走來了。
眼前的鄭楚怡打扮得很是靚麗,一件黑色風衣讓她的身材顯得極為高挑,如瀑的長發披肩,隨著快步走動而柔順的飛舞著。
讓趙德三不禁心裏暗潮湧動,一雙賊溜溜的目光緊盯著她胸前那兩團,一直到她來到了車前打開車門貓腰鑽上了車,這才收回了有些猥瑣的目光。
“我還以為你沒來呢。”鄭楚怡上了車微笑道。
“我都等了半個小時了。”趙德三說道。
鄭楚怡吐了吐舌頭,說道:“不好意思啊。”
“想吃點什麼呢?”趙德三問道。
“吃什麼都行,要不去家外家吃吧?”鄭楚怡提議道。
家外家是西經市一家很有名的當地特色小吃城,聽到鄭楚怡這麼說,趙德三就皺著眉頭問道:“不是要吃大餐嗎?幹嗎去哪裏啊?”
“吃大餐就不必了,吃點小吃也好。”鄭楚怡笑道。
其實對鄭楚怡來說,和趙德三在一起吃什麼都無所謂,雖然知道自己和趙德三之間不可能發展到什麼程度,但是每次和趙德三在一起,她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趙德三有些無奈的嘀咕了一句,就發動車子,載著鄭楚怡朝家外家駛去了。找了位置坐下來,鄭楚怡點了西府擀麵皮、西府臊子莢膜、西府臊子麵,老河拚盤,點的全部都是河西省的有名小吃,不過趙德三這個時候沒有什麼性質吃飯,就一邊喝著茶水,一邊看著鄭楚怡吃飯。
鄭楚怡的吃相很文雅,擀麵皮一條一條挑起來,小心翼翼的往嘴裏送著,不像其他人那樣一股腦往嘴裏塞,嘴巴上幹幹淨淨,沒有一點油花,趙德三看著鄭楚怡這文雅的姿勢,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歡。
“你怎麼光看我吃,不怎麼不吃啊?”鄭楚怡見趙德三沒有動筷子,也就停下了筷子,抬起頭來用紙巾擦著櫻桃小嘴兒問道。
趙德三搖搖頭說道:“我不餓。”
鄭楚怡見趙德三像是有些鬱鬱寡歡的樣子,就疑惑地問道:“怎麼剛當上區長,看上去好像心思沉沉的,不開心啊?”
看著鄭楚怡那關心的模樣,趙德三想了想,反正告訴她也沒什麼,幹脆就一吐為快吧,抿了一口茶水,一臉鬱悶的向鄭楚怡將下午在市長張德旺辦公室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末了還愁眉苦臉的歎氣說道:“哎,得罪了張市長,我完蛋了!”
看著趙德三那像個孩子一樣的表情,鄭楚怡不禁笑了笑,寬慰他說道:“不要多想了,那又不是你的錯,市委書記說的話難道你們區委區政府還能抗衡嗎?張市長也是心裏有氣找你發火罷了,隻要你工作平時幹得好,不出什麼差錯,他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趙德三抬起頭來看著鄭楚怡那對自己充滿關心的樣子,心裏不禁湧起了一股暖流。
在自己最需要安慰的時候,這個美女記者的話讓他覺得心裏舒服多了,隨即若無其事的笑了笑,說道:“我也不管了,反正得罪了都得罪了,還能怎麼樣呢,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吃好了沒,我送你回去吧?”
鄭楚怡點了點頭同意了,於是兩人就走出了家外家,趙德三開車輕車熟路的將鄭楚怡送到了租住的那裏,將車停在了胡同口,一邊說著話,一邊拐進了光線有些昏暗的胡同裏,來到了一個三層民房門口,鄭楚怡掏出鑰匙打開了門,沿著樓梯上來到了一間兩居室的房間。
“隨便坐。”鄭楚怡放下了自己的小包,笑著對趙德三說:“我去給你倒杯水。”說著話,轉身進了另外一個房間。
趙德三來過鄭楚怡這裏,但也隻有唯一一次,離這會兒也有一段時間了,他坐下來打量了一下房間,見房間的空間很狹小,一張床已經占據了絕大部分位置,不過收拾的還比較幹淨,上麵有個大的布娃娃特別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