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次會議之後,區國土局取消了對那塊地皮的掛賣出讓,這讓雄心勃勃要進入產霸區搞房地產的張小龍撲了一個空,為了能拿下這塊地皮,張小龍和其他房地產商人一樣付出了極大的財力和精力,但最後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讓張小龍極為惱怒,自然是把滿腔的怨氣在了高海平頭上。
因為地皮這件事,趙德三那天故意交給了高海平去辦,而事情沒有辦成,出現了變故,張小龍第一個怪罪的人就是高海平。
在市區的‘夜色’夜總會包廂裏,張小龍翹著二郎腿,坐在身邊的小秘小芳為他點了一支煙。
張小龍狠狠的吸了一口,皺著眉頭看向一旁的高海平,不滿地說道:“高主任,這件事是怎麼搞得?我們軒轅地產的《競價申請書》都已經做出來了,怎麼那塊地皮突然撤掉了?”
高海平一臉為難地說道:“張總,這個事兒我也不清楚,區國土局那邊說是區政府的意思,要留著那塊地皮用來搞河景,我們建委也沒聽說過這回事兒啊。”
“搞河景?區裏自己投錢啊?那麼一塊風水寶地,要是掛牌出讓區裏要賺多少錢嗯,區裏的領導是腦袋燒壞了吧!”張小龍狠狠的吐了一口煙,不滿地看了一眼高海平,端起一杯啤酒仰頭灌了一口,又瞥了一眼高海平說道:“高主任,你知道我在這塊地皮上費了多大力氣啊,光打點費都花了好幾百萬了,現在來了個不掛牌出讓,他媽的,這不是白白浪費我的時間和精力嗎!”
高海平尷尬的回著話說道:“張總,這也不能怪我啊,我也沒什麼權力去幹預人家國土局的工作啊。”
“你不是說趙區長讓你來做這件事嗎?那你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怎麼突然那塊地突然又不掛牌了呢!”張小龍嘴裏叼著煙,眯著眼睛質問高海平。
高海平看到張小龍那一臉不滿的表情,低著頭琢磨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說道:“張總,我覺得這個事兒裏麵好像有點什麼貓膩。”
“貓膩?什麼貓膩啊?”張小龍眯著眼睛問道。
“國土局取消這塊地皮的掛牌,是區政府的意思,區政府一把手是趙區長,會不會是他的意思呢?”高海平在官場好歹
也混了很長時間,突然不由得就聯想到了趙德三,尤其是想到趙德三那天將這件事交給他去辦,讓他覺得很是受寵若驚,現在想想覺得好像有點不是那麼回事兒。
張小龍皺了皺眉頭,說道:“趙區長他口口聲聲答應幫我的,他還會陰我不成啊?”
高海平一邊想著,一邊說道:“這個我也不敢說,不過我聽說他和張市長的關係處理的不太好,反倒是和楊書記走的比較近一點,會不會有這方麵的原因,故意這樣做呢?”
“奶奶的,他要是真敢這樣陰老子,他那個區長也別想當了!操!高主任,你下去給我再好好調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媽的!害得老子白白丟了幾百萬!”張小龍罵罵咧咧地將高海平的打發走。
隨後,張小龍掏出手機給老子張德旺打了個電話,單刀直入的問了一下他和趙德三之間到底又沒有什麼過節,張德旺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言語之間也沒有否認兒子的問題。這讓張小龍頓時就意識到自己是被趙德三給耍了,一時間心裏惱火極了。
小芳見老板張小龍此時很生氣,就湊上去嬌滴滴地說道:“老板,別生氣了,別氣壞了身子。”
“媽的,老子現在火氣很大!”張小龍狠狠的罵著了一句,抓著小芳的頭發直接就往下按去。
小芳怎麼能不明白張小龍的意思,乖乖的將頭伏在了他的下麵,輕輕的打開了拉鏈,將頭埋上去‘吧唧吧唧’的為張小龍降火。
“媽的,姓趙的,老子饒不了你!”張小龍咬牙切齒的罵著了一句,將身子沉沉的靠在沙發上,四平拔插的享受著小秘的服務,閉上眼睛開始琢磨著怎麼報複趙德三。
高海平從夜總會離開後,知道這件事把自己現在給扯進去了,搞不好惹怒了張小龍,對自己的仕途可是會產生不利的影響,他覺得現在必須把事情搞清楚,給張小龍一個交代才能保住自己。
至於是不是趙德三從中搞的鬼,他現在也不敢確定,隻能臨時想到了這一點,怕張小龍怪自己,趕緊把責任推卸給了趙德三。
第二天一上班,高海平就去區政府找趙德三了,想探探他的口風,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他的主意。高海平到了區政府後,趙德三還沒有過來,區長辦公室的門敞開著,保潔員正在裏麵打掃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