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趙德三,我們好久沒聯係了,我是鄭茹,你現在在產霸區混的風生水起的,肯定都不記得我了吧?”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自嘲的笑意傳入了趙德三的耳中。
鄭茹?趙德三怎麼能不記得呢,鄭禿驢的女兒嘛,還和自己產生過一段扯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呢,兩個人公考時一前一後坐著。
“噢,鄭茹啊,你看你說的,我怎麼能不記得呢,我趙德三可不是那種沒良心的人啊。”趙德三笑著說道。
“我還以為你一直在產霸區開展你的事業,把之前省建委這些老同事老朋友都給忘得一幹二淨了呢。”鄭茹帶著一絲嘲諷的語氣笑道。
“哪裏哪裏,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識啊。”趙德三笑著說道。
“你才化成灰了呢!”鄧小荷立即不滿地嗔罵道。
趙德三頓時才意識到自己這句話說得實在有些欠妥,不由得摸了摸後腦勺,嘿嘿的笑了笑,說道:“開玩笑的,反正肯定不會把你忘了的。”說到這裏,趙德三言歸正傳,一本正經地問道:“鄭茹,你發的短信是什麼意思啊?藍處長生病了?”
“是啊,藍處長不是你在省建委的老領導嗎,她住院了你不去看看啊?”鄭茹說道。
聽到鄭茹的口氣,趙德三頓時有點忐忑不安了,他覺得鄭茹突然專門發短信告訴他這件事,難道藍處長病的很嚴重?她一個女人在西經沒有什麼親戚,孤苦伶仃的,要是真得了什麼重病,那多可憐啊!
“她……她怎麼了?”趙德三不由得緊張兮兮地追問道。
“肺結核,住院了,我今天剛去醫院看望過她,我覺得她挺想見你的,所以才給你發個短信說說。”鄭茹一五一十地說道。
趙德三哦了一聲,鄧小荷接著輕笑著問他:“這兩年你光顧著發展事業了,個人問題現在怎麼樣了?”
“一片黑暗啊,要不鄭處長給我介紹一個唄!”趙德三開玩笑道。
“切,你還用我介紹啊,你現在事業也有了,各方麵條件都那麼優越,還用我介紹,真是開玩笑。”正如嗤之以鼻的說道,“好了,不跟你扯了,我還有事兒,先掛了。”
話音未落,電話就掛斷了,放下手機。
躺在床上,趙德三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藍眉的身影,回想起了當初他剛到省建委去報道,被安排在規劃處工作,因為錯發一條葷段子而被冷若冰霜的藍處長叫進辦公室裏去狠狠的批評了一頓,到後來兩個人在工作之餘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可以說是藍眉改變了他在西經的仕途,如果沒有她一開始對自己在工作上的嚴格要求,背負著裙帶關係進入省建委的他,幾乎不可能很就會被重用的,就是藍眉平時對他嚴格要求,把什麼重要的事情刻意安排給他做,經過多半年的高壓鍛煉,讓他很適應了複雜的官場環境。
往事曆曆在目,回想起和藍眉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趙德三的心裏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絲很空落的感覺,掐指算來,已經好幾年沒有和藍眉聯係過了,一方麵是因為他在區裏的工作太過繁忙,另一方麵又有一些新的女人走進了他的生活,讓他抽不出時間再去和別的女人幽會。
這天晚上,趙德三做了一個夢,在夢中見到了藍眉。第二天一早,柳月就過來敲開趙德三的房門,說是該回區裏了,但是趙德三突然臨時改變了主意,對柳月說自己要看望一個生病住院的朋友,下午再回去。
柳月說是既然如此,拿他就順便轉轉在街上給家人買點東西,等趙德三辦完事情後一起回去。趙德三自然很是欣喜,心裏還怕柳月纏著自己要一起去看吳媚,一旦知道了自己以前那些花花生活對自己的人品會產生懷疑的。
和柳月分開後,趙德三先是開車去了商場買了一大堆營養滋補品,然後才開車直接趕往省人民醫院。
到了醫院門口,看到旁邊的商店裏麵有賣鮮花的,想了想,就去買了一束潔白的百合花,這才大搖大擺的向醫院裏走去了。
傳染病區在住院部的最裏麵,是一座單獨的三層樓建築。
趙德三抱著一束花,手裏提著一大堆東西剛進入一樓,就被值班室的一名戴著口罩全副武裝的五十攔住,很有禮貌地問道:“先生,請問您找誰?”
“我來看忘一下朋友,她叫藍眉。”趙德三很客氣的說明了來意。
護士小姐在電腦前查了一下,很查到了藍眉住的病房,告訴趙德三說:“病人現在還在傳染期,如果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最好不要接觸,以免被傳染,等傳染期過後再來探望比較合適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