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保安雖然出身農村,到現在的戶口,還是農村的,但他很看不起農民。高粱花子的意思,就是老土落後愚昧的意思。
趙得三冷笑道:“打開門。”
那個保安不認識趙得三,他看著趙得三,一連鄙視的道:“小白臉,你想幹嘛?帶著這些高梁花子來造反不成?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趕快滾,滾的越遠越好。”
這個保安開始罵罵咧咧。
郭學明一步走了過來,冷聲道:“魏傳勝,怎麼說的話?你不想幹了?這是新來的主管農業的趙縣長。”
這個保安叫魏傳勝,他可認識秘書郭學明,他一聽自己罵的小白臉,竟然是新來的縣長,頓時嚇得臉色蒼白,冷汗直冒。
“新來……的……縣長?”
我的天哪,自己這不是找死嗎,自己竟然敢罵縣長。
魏傳勝立刻結結巴巴的道:“對……不起……趙縣長……是我有眼無珠,我不是罵您的,我罵自己的。”
趙得三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小人,可是世界上,這種小人太多了。
趙得三隻是冷哼一聲,沒有理會這個狗東西。
魏傳勝連忙打開大門,另一個保安快速向辦公樓打電話。
趙得三手疾眼快,一下子按死了電話,並把電話線拔掉道:“不要打電話報信,否則,我就開除你。”
趙得三把電話和這兩人的通話機都收了過來。
魏傳勝連忙道:“我們不敢打電話。”
趙得三來到農業局的一樓,一樓的科室,早就沒有了人,下班的時間還沒到,都早已跑光了。
趙得三的臉色變得鐵青,他走向二樓。二樓到是有人,林業局的一間辦公室裏,兩位副局長和辦公室主任、秘書們,正在熱火朝天的打著麻將,他們在打上午的酒錢。
桌子上有很多紙幣。
趙得三悄悄的拍了幾張照片,然後,直奔石拴虎的辦公室。
石拴虎的辦公室,竟然沒插門,趙得三一看,外間沒人,裏麵傳來打呼嚕的聲音。
石拴虎昨天晚上喝的太多,已經在裏間屋睡了一上午了。
趙得三走進了裏屋的辦公室,沙發上,石拴虎睡的正香,還流著口水。
趙得三一腳踹在沙發上。
“嘭!”
沙發發出劇烈的震動震動,把石拴虎驚醒。
石拴虎最恨的就是,自己在睡覺的時候,有人打攪自己。
他還沒睜開眼,猛然就坐起來大罵道:“那個王八蛋踹的沙發?老子開除你。”
石拴虎不認識趙得三,他沒見過。
趙得三一聽石拴虎在罵人,他強忍怒火,盯著石拴虎道:“石局長,你這是上班還是在家裏?一點也不把工作當工作?”
石拴虎看到了自己麵前站著一個年輕人,臉色鐵青,冷笑的看著自己。
石拴虎惱怒的看著趙得三,大聲道:“你是誰,怎麼能隨便進入我的辦公室?快滾出去,這個地方是你能進來的嗎?”
趙得三大聲道:“石拴虎,你在上班的時候,公然睡覺,你看看你手下的人,跑得跑,打麻將的打麻將,你是怎樣領導農業局的?”
石拴虎看到這個年輕人竟敢當麵責問自己,不由得大怒,咆哮著道:“你是什麼狗東西,敢問老子的事?老子想睡覺就睡決,你吃了豹子膽了?你皮子癢癢了,老子這就叫人弄死……”
他的話沒說完,石拴虎就看到郭學明從外麵走進來,這讓石拴虎一愣。
他知道郭學明是縣政府的秘書,郭學明來這裏幹嗎?
郭學明早就聽到趙縣長正在和石拴虎吵架,他立刻趕了過來。
一種不好的感覺,立刻在石拴虎的心裏升起。
郭學明連忙道:“石局長,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新來的農業縣長趙縣長。”
石拴虎一聽,腦子翁的一聲,差點抱炸。
“你……你說什麼?他……他是趙縣長?”
石拴虎的大腦刹那間一片空白,如同石化了一般。
臉色綠了又白,白了又綠。
我的天哪,自己在辦公室裏睡覺,自己還當場辱罵趙得三,這……這還讓人活嗎?
石拴虎看著趙得三,結結巴巴的道:“趙……縣長……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來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