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石新橋的話,讓石栓虎大吃一驚,手一哆嗦,他手裏的飯碗一下子打翻在地。
“快說,是怎麼回事?”
石栓虎感到腦子翁的一聲炸開了。
石新橋快速的道:“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我沒有參加行動,丁副局長帶領警察在季雙寶家裏搜出了大量的現金和存折,大概有一千多萬,在王惠蘭家裏同樣搜到大量的現金和賬本,爸爸,季雙寶經常到咱家裏來吃飯,你不會和他有什麼關係吧?”
石新橋最害怕的就是父親和季雙寶有什麼牽連。
石栓虎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頓時呆呆的發愣。
石新橋沒有聽到父親回話,連忙大聲道:“爸爸,爸爸,你說話,你怎麼了?”
石栓虎聽到了石新橋的喊話,連忙道:“我沒事,兒子,你隨時打聽消息。”
“好的,爸爸。”
石新橋掛上了電話。
不好,這件事就怕和趙得三來向自己要農機生產補助補償款明細表有關,趙得三肯定抓住了季雙寶什麼把柄,這才展開行動。
但願季雙寶不要亂說什麼。
可是農業局截留了農機生產補助補償款的事,但願不要被查出來。自己給趙得三的那份明細表,和財政局的可不一樣呀。
石栓虎立刻撥打縣財政局於同輝的電話。
“於局長,你好。”
於同輝正在外麵喝酒,他笑道:“石局長,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有什麼事嗎?”
石栓虎笑道:“沒事,嗬嗬,你們喝酒吧。”
石栓虎掛上了電話。
於同輝道:“石栓虎這家夥,真是莫名其妙,打了電話,又說沒事。”
石栓虎終於忍住了,沒有向於同輝詢問農機生產補助補償款明細表的事。
石栓虎想了一會,他撥通打了縣委書記王洪忠的電話。
“三哥,在家嗎?”
王洪忠在家排行老三,石栓虎稱呼他為三哥。
“拴虎,什麼事?”
王洪忠在家正在看電視。
“三哥,公安局丁副局長帶領警察在季雙寶家裏搜出了大量的現金和存折,大概有一千多萬,在會計王惠蘭家裏同樣搜到大量的現金和賬本,現在,他們被抓到了公安局。”
石栓虎的呼吸有點急促,臉色開始蒼白起來。
“你說什麼?拴虎?”
王洪忠一聽到這個消息,頓時一愣,公安局丁副局長帶人抓了季雙寶和會計王惠蘭?還在他們家裏搜出了大量的現金?季雙寶家裏竟然搜出一千多萬?這怎麼可能?農機廠已經半年沒有錢開工資了。
王洪忠猛然想起來,今天趙得三到縣財政局去查農機廠的農機生產補助補償款明細表的事情,他心中一跳,難道公安局的行動,和趙得三有關?
公安局的行動,為什麼沒有向自己回報?難道自己不是灃河縣的縣委書記嗎?
王洪忠想到這裏,他感到了自己的尊嚴受到了侮辱式的挑戰。他狠狠的把茶杯摔在地上。
王洪忠道:“你把詳細的情況向我回報。”
石栓虎忙道:“我是聽你的外甥石新橋說的,具體的情況我不知道。”
王洪忠一聽石栓虎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心裏頓時很失望。
他沉聲道:“趙得三今天到財政局去查了農機廠的農機生產補助補償款明細表,他沒到農業局去查?但願你和季雙寶沒有設問那麼牽連。”
“什麼?三哥,趙得三到財政局去看了農機生產補助補償款明細表?”
石栓虎頓時大吃一驚,臉色變得蒼白。
王洪忠一聽石栓虎的語氣,一種不好的感覺,在心頭升起來,石栓虎肯定和農機生產補助補償款明細表有牽連。
王洪忠道:“怎麼,拴虎,你不會和季雙寶有牽連吧?”
石栓虎的冷汗下來了,他結結巴巴的道:“三哥……趙得三從我這裏拿走了一份……假的農機生產補助補償款明細表,我……截留了財政局撥給農機廠三百萬的農機生產補助補償款。”
“你說什麼?你竟然……敢動補償款?你找死。”
王洪忠一聽,臉色刹那間變得極其陰冷可怕。
石栓虎臉上的冷汗劈裏啪啦的流了下來。
石栓虎絕對和季寶光有牽連,平常兩人就經常在一起喝酒。王洪忠不相信石栓虎的屁股能幹淨。三百萬,石栓虎的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截留三百萬,這三百萬,他用到了什麼地方?在三百萬麵前,石栓虎絕對把持不住他的貪心。
看來,自己保不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