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法委書記汪東升趕到公安局的時候,周玉山剛從審訊室裏走出來。季雙寶和王惠蘭已經徹底的交代了犯罪事實。
周玉山一看到汪東升,連忙打招呼道:“汪書記,您來了。”
政法委書記汪東升的臉色很難看,他的鼻子冷哼了一聲,看著周玉山冷冷的道:“你還當我是汪書記?這麼大的行動,你怎麼不向我回報?眼裏還有我這個政法委書記嗎?”
周玉山連忙道:“汪書記,您不要生氣,吳縣長和趙縣長就在辦公室,這次行動,是他們親自指揮,我剛接到消息,就立刻行動了,還沒來得極向您回報,您就來了。”
周玉山知道,政法委書記汪東升可是縣委書記王洪忠的人,有些事情,是不能向他回報的。
政法委書記汪東升一聽周玉山拿吳縣長和趙縣長來壓自己,他的心裏更加生氣,但是他又不能說什麼。
汪東升看著周玉山道:“兩人都交代了嗎?”
周玉山笑道:“兩人在我們的強大攻勢下和鐵的事實下,兩人都交代了很多的犯罪事實,汪書記,走,到辦公室裏,我向您回報。”
汪東升點點頭,走進了辦公室。
縣長吳敏和趙得三坐在辦公室裏,等候消息。趙得三一看周玉山走了進來,忙道:“石栓虎有消息了嗎?
周玉山剛想回答,陳可劍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周局,不好,石栓虎死了。”
陳可劍沮喪的大聲道。
“你說什麼,石栓虎死了?他是怎麼死的?”
周玉山一聽石栓虎死了,頓時大吃一驚。
陳可劍道:“石栓虎走出了他家的大門,我們還沒來得極抓捕,一輛車就把他撞飛,腦袋都幾乎撞掉了,當場死亡。”
趙得三一聽石栓虎死了,他一把抓過周玉山的電話,立刻大聲道:“一定要抓住那輛車。”
陳可劍大聲道:“我們派人正在追。”
趙得三冷哼一聲道:“殺人滅口。”
吳敏一聽石栓虎死了,頓時很是生氣,瞪了一眼周玉山道:“那幾個監視石栓虎的警察是幹什麼吃的?回來後,一定要嚴肅處理。”
剛走進門的汪東升一聽石栓虎死了,頓時嚇了一跳。
石栓虎可是王書記的妹夫,農業局長,說死就死了?
汪東升連忙向吳敏和趙得三打招呼。
“吳縣長,趙縣長都在。”
吳敏一看汪東升來了,她看著汪東升道:“坐吧,周玉山沒有向你回報行動,是我為了保密,怕被別人走漏風聲,不讓他向你回報的,即使這樣,石栓虎仍舊死了,被人殺人滅口。”
汪東升連忙道:“吳縣長,我沒有別的意思,也沒有怪罪周局長。”
汪東升可不敢和吳敏較勁。
石新橋得到父親死亡的消息,他立刻趕了回來,就在自己的家門口十幾米的距離,看到了血肉模糊的父親,正躺在了地上。交警和警察正在勘察現場。
“爸爸!”
石新橋一下子衝了過去,撲在了父親的屍體上,放聲痛哭。
石栓虎的妻子王廣琴早已嚇傻了,已經不知道哭了。剛剛丈夫還和自己在一起吃飯,這會兒,竟然陰陽兩隔。
那輛肇事車輛,被追出十幾裏路後,爆炸起火。事後,警察沒有發現車內有任何的屍體。殺人凶手很有可能提前跳車。
第二天早晨,農機廠廠長季雙寶、會計王惠蘭、行政科長張興來被抓的消息,瞬間就傳遍了整個農機廠,人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昨天季雙寶他們還在廠裏耀武揚威,今天竟然被抓了起來,真是大快人心呀。很多人立刻買來了鞭炮,就在廠子裏燃放起來。
農機廠就是讓季雙寶他們弄散的。
七點多一點的時候,趙得三帶著縣政府組成的臨時工作組,就住進了農機廠。縣長吳敏帶著另一個工作組進駐了農業局。
趙得三這個工作組進駐農機廠,立刻召開了全廠職工大會,在大會上,選舉了農機廠的廠長,農機廠的廠長,由原來的副廠長魏國峰擔任。
魏國峰畢業於山南工業大學機械係,為人正直,管理有方,本來這屆廠長就是魏國峰的,但由於季雙寶請客送禮,打通了農業局長石栓虎的關係,最終,季雙寶當上了農機廠的廠長。
現在,季雙寶被抓,所有的工人都選舉魏國峰為農機廠的廠長。
趙得三在大會上宣布,新宿舍樓騰出的三十套住房,全部分給倒塌宿舍的困難戶和廠裏住房特別困難的一線職工,十一點下班前,先發工人的一個月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