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軍武道:“我們工商行比不了你們農業銀行呀,我們放貸一百萬吧。”
蔡思鵬撇撇嘴道:“嘿嘿,一百萬,對你們工商行來說,根本不算錢,能拿出手來嗎?灃河縣工業園的資金流動,大多數走的是你們工商行的戶頭,你們得到的利益,比我們都要多的多。利益都是相互的,現在縣政府有了困難,你貸款一百萬,是不是太小氣了?”
石軍武冷笑道:“現在我們工商銀行資金緊張呀,這一百萬,還是從別的地方掰過來的。”
吳敏笑道:“謝謝石行長,一百萬也不少了。”
趙得三笑道:“不談錢了,談錢太俗,來,我們喝酒,大夥嚐嚐我家自釀的酒。”
趙得三拎起那箱子酒,拿出兩瓶玉春露。
石軍武一看那個包裝箱,沒有一個字,又聽趙得三得三說是自釀的酒,頓時嘿嘿嘲笑道:“自家釀的酒?是那種一塊多錢一瓶的地瓜酒吧,裏麵可別摻有工業酒精,能和茅台相比嗎?我還是喝茅台吧。”
石軍武絕不放過打擊趙得三得三的機會。
趙得三道:“石行長不喝,正好節省了,喝了也是浪費……。”
吳敏心道,這家夥說話說得太滿,一會得三打開酒瓶,石軍武一定會後悔的。
趙得三打開了玉春露,一股甘醇好聞的酒香,刹那間就彌漫了整個房間,讓人精神一震,神采奕奕。
幾個行長可都是飲酒高手,什麼好酒沒喝過?當趙得三得三說出要喝自家釀造的酒,他們都沒有表示什麼,以為趙得三得三在開玩笑。當趙得三得三打開酒瓶,那股甘醇的酒香飄進鼻子裏的時候,所有認得臉上都露出了震驚和驚奇的表情。
我的天哪,這是什麼酒?酒味這麼甘醇,好酒呀。
趙得三寧靜釀的這批酒,比上次的玉春露,酒味要濃烈一點,味道口幹更佳。
丁治國更是酒中的高手,他一聞到這酒味,禁不住狂喜道:“玉春露!好像是玉春露,不過又比玉春露的香味濃烈一點,得三,你怎會有玉春露?玉春露竟然是你家釀造的?這怎麼可能?”
趙得三一邊給他倒酒,一邊驚奇的道:“丁行長,您怎麼會認識玉春露?”
丁治國強忍著想立刻喝一口的強烈衝動道:“我在河西省開會的時候,我粘了一個父輩的光
,一起去拜訪河西省分行行長嚴加陽行長。嚴行長和那位父輩朋友關係極好,他拿出了一瓶珍藏的玉春露,我是小輩,我隻能喝一杯,人家就沒有再舍得給我倒。“
趙得三笑道:“這就叫玉春露,是我父親釀造的。”
丁治國驚奇的道:“真的是玉春露?你和嚴行長是什麼關係?”
趙得三笑道:“我和嚴行長沒有什麼關係,嗬嗬,肯定是我送人的酒,被人家轉送到了嚴行長的手裏。”
趙得三知道,秦劍的母親,也就是自己的二舅母王娟,可是省工商銀行的行長,這酒很可能是舅母送給嚴加陽的,他們都是銀行係統的。
丁治國看著趙得三得三興奮的道:“趙得三縣長,玉春露現在河西省官場中,都是作為珍貴的禮品贈送給上級的,嗬嗬,想不到,在這裏,竟然能喝到這種珍貴的酒。”
趙得三笑道:“玉春露是真正的純手工釀造,產量不多,河西省的領導們手裏有一部分。”
張福亮他們一聽丁治國這樣說,每個人的眼裏,都露出驚奇的神情。
趙得三的關係,竟然能伸展到河西省的領導那裏,真是不簡單呀。
丁治國微微的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酒香,玉春露的甘醇酒香刹那間進入了他的五髒六腑和骨髓,讓他有種沐浴在三月春風裏一般,全身說不出的通泰。
好酒,真是好酒呀。
趙得三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但卻沒給石軍武倒。
張福亮、蔡思鵬和李明學聞著酒香,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不喝酒不知道好酒對酒鬼的吸引力是多大。
就在趙得三得三打開玉春露的時候,石軍武聞到了那種讓人銷魂的酒香,後來聽到丁治國說的那些話,他刹那間就後悔的腸子都青了。石軍武本身極其喜歡喝酒,酒量更大,他能喝二斤茅台,不帶醉的。現在一聞到這甘醇的玉春露,他的口水差點流出來。
趙得三給別人都到上了酒,就是沒有給自己倒,而且還說自己喝了就是浪費,這讓石軍武氣的差點暈過去。
吳敏看到趙得三得三沒有給石軍武倒酒,她知道趙得三得三是故意的,就笑道:“趙得三縣長,給石行長滿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