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多久,時沫清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更是不知道,她是被一場猩紅的血跡給嚇醒的。
她猛的坐起身子,身上的被子從肩頭滑了,對麵沙發坐著一位大神,身邊的馨竹已經沒了。
“我把她送後麵庫房那個房間了,準備抱你去樓上,怕你醒了!”路澈難得解釋道。
“你怎麼醒了?”時沫清晃了晃睡的酸麻的脖子,她看了眼院子的天色,天還沒亮。
“三點多,路湛讓我來陪你,馨竹睡著了,我繼續陪著……”路澈淡淡道。
“呃,不用啊,你也去睡吧,天亮了不是還要去劇組麼?”時沫清尷尬道,她心底對那個突然血腥的夢還心有餘悸。
“沒事,我扛得住!”路澈搖頭,路湛和爺爺幹嘛去了,他知道,他雖然幫不上忙,至少還是可以幫他看著時沫清的。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居然不覺得尷尬,基本是沫清在問,路澈在回答。
“你是說他以前和你們一樣這個高冷?”時沫清驚訝的問道。
“差不多,從小到大就悶葫蘆一個,會一個人悶聲不吭跑去參軍,在隊裏的事也不跟我們說,前年暑假吧,好像性子慢慢變了,跳脫了,爺爺後來偷偷告訴我們,他收了徒弟,你們天天都會吵,我就猜到了大概,那小子估計是被你改變了。”
“尤其是過年,他居然跑到馨竹那裏給你定禮服,連尺寸都知道,驚呆了我們……”
“咳咳!”時沫清尷尬的輕咳,“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就是都在一個屋裏……”
好吧,她解釋不下去了,越解釋越覺得像狡辯……
兩人約摸聊到五點多,路澈起身準備去劇組了。
“不等馨竹麼?”時沫清驚訝的問道。
“我還有點事,六點她經紀人會來接她!”路澈大步朝外走去。
時沫清嘴張了張,轉身進廚房準備早餐,他和馨竹有事?似乎今天一句話也沒說……
路澈離開沒多久,馨竹就起來了,整理好自己,她早餐也沒吃,就急匆匆走了。
關了火,時沫清歎了口氣坐了下來,一整夜,其實她都是心不安的,跟馨竹和大哥說話,她都是努力分散注意力,現在他們一離開,她就覺得心裏又惶惶不安,都快六點了,怎麼還沒回來?
大概坐立不安了半個小時,外院院子門“吱呀”一聲,隨後人聲鼎沸。
時沫清緊張的起身,隨後又坐了下來,聽他們的聲音,應該是沒事……
外院的眾人很快走了進來,有路老爺子蕭老爺子蕭翰墨時首長時管家傅叔應少宸等,幾人一身的狼狽,身上的衣服灰撲撲的,破爛不堪,臉上更是灰頭灰腦的,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幾人仿佛沒感覺到,興奮的聊著……
掃了一周,她始終沒看到熟悉的身影,她心裏頭咯噔一下,準備問他們,路湛呢,電話信息響了。
【媳婦,我先跟聶首長去交任務了,我沒事別擔心!馬上回來!】
時沫清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隻是他們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