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臉上胎記也莫名其妙消失了?怎麼出去一趟怪事這麼多!來不及細想,不管怎樣,現在不能漏出破綻,四年來修為一直沒有變化,然而外出不過三日,回來就是攝氣三重,想讓人不起疑心都難,這四年陸易算是見識了修行界的冷酷無情,宗門內人人都不是善與之輩,特別是這個大師兄,以往就屬他欺負陸易的最多,陸易的月份子本來就少,還每次都被伏子真無理奪去。不過此刻倒好,本來準備了諸多說辭,現在看來是沒必要,隻要順水推舟一番便可輕易糊弄過去,至於胎記的問題倒是很好解決。
想到此處,陸易立馬做出理直氣壯的樣子,挺身憤然說道:“大師兄,雖然我自知修為低微,但為了不墮我內院弟子的名聲,不讓別人因為我,就覺得咱們煉魂宗內院弟子都是那麼好欺負,所以一直在勤學苦練,終日不敢懈怠,大師兄想想,即使是一直是攝氣一重修為,幾年積累下來,怎麼說也應該比的過攝氣二重才是!而臉上胎記之事,則是另有隱情,我想親自向長老稟告。”
“我自知觸犯宗規,心中十分惶恐,回來之後立馬就要去大長老那裏領罰。”陸易話鋒一轉,表情越加憤恨,指著門童義正言辭道:“但是他,不過一個外院弟子,卻三番兩次阻攔我去領罰,要讓我叫他師兄,何其囂張!這完全就是不把我等內院弟子放在眼裏,不把大長老放在眼裏!”
陸易這番話沒人知道真假,至少在煉魂宗是如此,因為沒有人在攝氣一重停留好幾年,也就沒人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到底真實實力會發展成怎麼樣,即使以前陸易經常被欺負,但那是在內院,而要入內院成為長老弟子,一般情況下需要攝氣攝氣八層才能夠資格。
門童已經聽呆了,看樣子那是真嚇懵了,不要說遠處那些聞聲趕來的內院弟子們不懷好意的眼神,要是傳到到大長老的耳朵裏,那就是個抽魂扒骨的下場。
“我沒有不讓他去大長老那,我也沒有讓他叫我師兄,我隻是說他沒資格叫我師弟……不、不對,他有資格叫我師弟……還是不對,我就是他師弟,嗚嗚嗚……求大師兄看在當初做下人時伺候過您一段時間,放過我吧……”門童嚇得語無倫次起來,而伏子真臉色漸漸鐵青,沒等門童說完,猛然出手,抬手就是一道半透明的細光束直刺門童眉間,門童連血都沒有濺出,立即倒地不起,看樣子已經是半點都活不成!
好快!閃光隻在一瞬,陸易完全沒有看清那是什麼,但想必應該就是伏子真的得意法器破魂針!破魂針對肉體傷害不大,但對付人的魂魄卻很厲害,一擊斃命殺之於無形,而伏子真突下殺手完全出乎陸易意料之外,原以為隻是會對門童做出懲戒而已。
陸易麵無表情,心中卻是明鏡似的了然,伏子真本可以隨便一招就要了門童性命,卻抬手就是最強殺招,未嚐沒有威懾他的意思,甚至也讓陸易在外院的名聲更加不堪,無形之中惡化關係。
“為了以慰陸師弟所受委屈,此子現已被誅除,陸師弟隨我去師尊處受罰吧。”伏子真像個沒事人一樣,似乎剛才隻是隨手捏死一隻螻蟻,不再管陸易和門童屍體,轉身便走。
見此陸易心中一寒,要是自身修為了得,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根本沒人會敢來找自己麻煩,這次是逞口舌之利僥幸而已,下次呢?不說下次,從前在內院遇到的欺負也夠多了,修為實力,乃是修行界鐵則,以前資質差沒有機會提升,但現在一切都將改變,等會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內研究那套無名功法。
煉魂宗,坐落在地幽郡邊陲之處,與地惡郡相鄰,而煉魂宗在整個地幽郡的地位,也隻算是個不大不小的中等門派。地幽郡十分廣大,凡人眾多,若是能感知天地靈氣,有修行資質,便能成為修士,隻是比例十分稀少,且各種資質有優劣之分。整個天地靈氣含帶陰屬性,為陰靈氣,據陸易所知的修行等級,有攝氣境、凝魄境、築魂境、魂丹境、鬼胎境,每個境界分十重,至於後麵陸易就不知道了。
煉魂宗內有八大長老,除大長老以外都是築魂境修為,其上有宗主袁默,魂丹境三重,其下每個長老有數名內院弟子,至於外院弟子,資質低下,地位卑微,數量最多,大都是打雜傭人。八大長老中大長老製定宗規,掌管刑罰,宗內權柄極大,修為又是魂丹境一重,僅次於宗主,地位十分尊崇,徒弟伏子真在內院弟子中也是人人巴結,橫行無忌。
伏子真肆無忌憚,大長老每次都睜隻眼閉隻眼,除了七長老每次遇到都要管上一管外,其他長老都不會自找沒趣,所以大長老和七長老之間總是看不順眼。
“大膽陸易!觸犯宗規不知悔改,反而在宗門前搬弄口舌,致一外院弟子慘死,罪上加罪,該罰!重罰!按規,以抽魂鞭重鞭三日!”剛進刑罰堂,陸易什麼都沒來得及說,便被拿下。刑罰堂昏暗幽森,開口之人端坐高堂,看樣子三四十許,一身黑青色長袍上繪有各色刑具,正是大長老洪寧。
陸易被左右綁住,動彈不得,嘴也被堵住,伏子真麵色猙獰,手拿刑具抽魂鞭,朝陸易當麵就是一甩:“進宗之時竟敢以口舌之勢逼我,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