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繁華的街區,冷淡麻木的行人,車水馬龍的混亂交通,這一切都讓楊飛飛不禁扶額歎了口氣。果然,自己置身於街上呢,午睡之後的大腦由此清醒了些。
楊飛飛穿過斑馬線,向小區對麵的商業街走去。她的容貌並不出眾,穿著也很普通,上身一件鵝黃色的修身小聳肩襯衫,下身是一條卡其色的包臀直筒彈力褲,襯托出身材纖長。此刻,她正低著頭向前走著,肩背咖啡色大帆布包,準備去附近的ATM自動取款機取錢。先查稿費有沒有到賬,明天就要交房租了……想到這裏楊飛飛忍不住蹙眉。
抬起眼睛,掃了一眼前麵十字馬路旁的“姑蘇園奧灶麵館”,楊飛飛的臉上才浮出一絲笑意。這家店的大排麵是她最愛,隻要美味在前,她總能心情很好。想著,楊飛飛加快了腳步,轉過這個十字路口,穿過鼎元國際商廈,便是ATM自動取款機了。
楊飛飛渾然沒有意識到,一場災難正在向她逼近。此刻她隻是行人道上普通的一個,但幾分鍾後,她將吸引數千名圍觀群眾。
她低頭走路的地方是一片商業街,此時商業街正在翻修,原本寬闊的店麵門口,架住了許多木樁。頂頭上,二十七層高的鼎元國際商廈上,幾名工人站在手腳架上,起重機將一塊水泥板緩緩向上抬起。
生活就是這樣,你永遠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總有一些細微的東西發生了改變。而這原本細微的變化,卻可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起重機的鋼鐵手臂發生傾斜,而操作的工人並沒在意。一根長約五米、寬約1米,厚約50厘米的水泥板在起重機手臂上慢慢傾斜,隱隱有墜落的跡象。
楊飛飛依然低著頭,正向鼎元商場樓下走去。
同一時刻,離鼎元國際商廈三千米之遙的舊小區正在拆遷,一棟大樓的廢棄地下室裏,身穿奇怪的複古黑色長袍的男子,傲然負手靠牆壁而站,深邃的紫瞳裏閃爍著陰晴不定的光芒。
在他對麵,一身潔白道衣的男子朗眉星目,目光溫和,然而語氣卻冰涼冷冽:“南宮元辰,我看你還能往哪裏逃!”
穿黑袍的男子反倒淡然一笑,鎮定自若地說:“安倍許卿,你還真是窮追不舍啊!”
“少廢話!”安倍許卿“刷”地一聲,背後的桃木劍自動飛到他手中,他語氣森冷,帶著冷厲殺氣:“把東西交出來!”
桃木劍帶著五星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南宮元辰劈來。
“有能耐的話,你自己來拿呀!”南宮元辰挑眉,身形靈巧地閃過這一擊。而他背後的地下室牆壁,轟然開始坍塌。
黑袍在半空中掠過一道完美的剪影,便已消失在地下室中。
如果不是對手的話,安倍許卿不得不承認,這家夥的實力非同小可呢。轉瞬之間,就已經逃出了他所下的結界禁咒。
幸好,安倍許卿早有準備,他左手扔出一顆幸運星,幸運星的光芒指引著他。安倍許卿隨著幸運星的光芒飛身出了地下室。
在他身後,地下室“轟隆隆”地倒塌,拆遷到一半的大樓也隨之轟然倒塌,激起一地塵屑。
幸好這是正午時分,拆遷隊都已離開,廢棄的小區內也沒什麼人影。
數分鍾後,安倍許卿便出現在南宮元辰麵前。
看著南宮元辰不無驚訝的表情,安倍許卿冷冷一笑,桃木劍再次催動,一聲暴喝:“南宮元辰,今日交不出東西,那你便留下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