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村裏,紫韻兒家的門扉禁閉,破敗的木門上落滿了蜘蛛網。門口黃磚的牆壁下,倚著一名衣衫襤褸的乞兒。那乞丐盤膝坐在地上,低著頭,看不到他的表情。頂著一頭髒亂的頭發,渾身散發出一股惡臭。路上行人紛紛退避三舍,而那乞丐見有人來也懶洋洋的,似乎根本不稀罕路人的施舍。
安倍許卿與安雅晴率先走到紫韻兒門口,瞧著這一幕,不由得麵麵相覷。安雅晴自言自語的低聲道:“這不過才大半個月光景,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安倍許卿昂首示意隔壁的蘇安生家裏,對楊飛飛和離洛道:“那邊就是書生家,先去找書生問問情況吧。”
牆角那乞丐聞言,抬頭看了一眼安倍許卿,隨即又懶懶的閉上了眼睛。
離洛皺眉,看著蘇安生家那破舊不堪的木門,問道:“這裏似乎很久沒人居住了。”
楊飛飛詫異的看著他,不信的問:“你怎麼知道?”
離洛攤手而笑,眨眼道:“不信?那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楊飛飛推門,木門“吱呀”一聲,應聲而開,蜘蛛網與灰塵的紛紛灑落,楊飛飛不由得扇著灰一連後退了好幾步,皺眉道:“看來真被你誤打誤撞說中了。”
離洛聳肩:“本大爺不是瞎猜,是憑嗅覺。”
楊飛飛回頭白了他一言:“你什麼時候變成狗了?”說著率先走了進去,離洛無奈的跟在她身後進去。
“有人嗎?有沒有人在啊?”楊飛飛雙手做成喇叭狀喊著。
安倍許卿與安雅晴相識一愣,安雅晴道:“蘇安生真的不在家?可是他能去哪裏?”
安倍許卿皺眉,雙手環胸,不安的說:“會不會是王員外報複他,把他送押官府了?”
安雅晴低頭想了想,道:“不會。我們走的時候,王秀萍當著鄉親的麵承認自己殺人了,隻是以為她精神失常,王員外又與官府有關係,才沒把王秀萍抓走。但是畢竟眾口悠悠,我想,王員外應該沒膽子再對蘇安生怎麼樣了吧?”
離洛聽見他們的對話,走過來一笑,道:“那你們就錯了。如果那王員外真的有隻手通天的能耐,即使明麵上不能對那秀才怎麼樣,但是暗地裏搞個小手段隨便弄死一個平民老百姓,再花錢收買官府的仵作驗屍,隨便糊弄一下對付過去就行了。那秀才又無親無故的,誰會去替他申冤?”
安倍許卿之前是日本人,當然不了解中國國情。安雅晴則是活在山上的小龍女,不問世事,對這些自然是難以理解,因此異口同聲的問:“不會吧?王員外還敢做這種事情?”
楊飛飛尋找了一圈,最終失望的確認這屋子確實沒人住,才點點頭,義憤填膺的說:“怎麼不會?華夏民族自古以來就有這習慣,官商勾結,欺壓百姓,偷天換柱……”
“好啦!”離洛伸手在楊飛飛腦袋上拍了一下,道:“別囉嗦,既然如此,我們趕緊分頭去找書生吧,找到了在這裏集合。”
一行四人本來興衝衝的來到紫韻兒家,結果卻發現蘇安生失蹤了,不免有些垂頭喪氣。楊飛飛意興闌珊的走出了大門,拉著一名路過的買菜大嬸,問道:“阿姨,請問這屋子裏住的蘇秀才哪去了?”
買菜大嬸古怪的打量了楊飛飛一眼,立即變色道:“我不知道,不知道……”說著飛快的挎著菜籃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