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風聽她這麼說,明白她對司徒晉的恨已經根深柢固,所以決定不再多說。
“纖心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想告訴你,司徒晉是愛你的。他給你們的孩子取名念心,他還封你為皇後,你應該可以看出他的心的。”暗風說道。
他說司徒晉愛她?愛嗎?那些傷害,那些侮辱,那些折磨,那些踐踏是愛嗎?有這樣的愛嗎?有嗎?可是他的語氣又為什麼如此肯定認真? 她真的能夠相信他嗎?上官纖心不禁茫然。即使是真的,那也太晚了,太遲了,滅她滿門的仇恨把所有的愛全部替代了。
“暗風,謝謝你,真不知這段日子如果沒有你,我該怎麼辦?”她感激地說。
“在跟我這麼客氣,我會傷心的……”暗風心裏有些難過的說。
“我真希望自己可以,可以,可是……”上官纖心難過極了,她想說可以愛他,可是話中嘴裏難以吐出。
“其實,司徒晉並不是那麼殘忍的人,如果他不是太自以為是也許你和她不會是這樣的結果,很多時候,他都是嘴硬心軟,故意做些事激你的。”
上官纖心聽暗風提到“司徒晉”三個字,身子一僵,湧上的苦澀令她窒息,她又何嚐不曾想過和他有一個好的結果,可是現在這一切都已沒意義了,她和他之間隻有恨,不共戴天的仇恨,這樣的恨讓她痛徹心肺。
“風,不要在說他了,不要。”上官纖心顫抖地流下淚“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對我的好的,永遠不會,所以,我以後的名字就叫的“謝風”,她悲傷地靠著他的後背,心裏再也承受不住更多的傷痛。
“謝風?”暗風重複著。
“是的,謝風!謝謝風的恩情,所以上官纖心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隻有謝風,你的妹妹謝風。”上官纖心怒力逼回盈眶的眼淚,默默地對自己說“永別了我曾經的愛,永別了上官纖心……”
蒼密的大樹林中暗藏殺機,樹高處默默站立著一個一臉陰險的男子,望著暗風他們,前方早已經布下天羅地網,男子臉上露出陰險的笑,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司徒烈,如果抓到暗風帶去討好司徒晉可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不過,他馬上的那個白衣女子因為蓋著披風而沒看到臉,想必竟一定是那個冷傾心,她竟沒死?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能抓了這二個人,嗬嗬,他可又要讓他那個不可一世的皇兄割肉了。
上官纖心蒼白而空洞地目視著前方的景物,她以為她改個名字就真的可以重新開始,可是並不是那樣的,那些傷痛並沒有放下,仍然淩遲著她的心,而且不隻是心靈上的痛苦,她的身體似乎也在和她作對,從上馬以來,她一直感到暈眩、作嘔。
暗風停下了馬,看到前麵樹林裏正好停著一輛馬車,為了讓她可以輕鬆些,暗風走近那個一臉大麻子的馬夫“這車可以租嗎?”
“可以,當然可以,客倌是要去哪裏?”大麻子馬夫似乎很熱情。
“你的馬車怎麼會停在這裏?”暗風還是多了一個心眼。
“唉,是這樣的,有一個老主顧今天約好了,我來接,結果,等到現在也沒有來,早就過了時辰,這天色也漸暗,我也不想在等下去了,如果這位夫人要坐馬車,我可以算的便宜些,反正也是順道。”馬夫的解釋倒是沒有什麼問題。
“好吧!”暗風從懷裏先掏出一塊銀子扔給了馬夫“你小心駕,不能跛了,要是我妹子有什麼閃失,我要你的腦袋。”說完,便抱著上官纖心上了馬車。
“嗯。”上官纖心說不出其他的話,心裏冒著酸水好難過,馬車裏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有些香,可是太香了,她不由的閉上了眼睡了過去。
當上官纖心醒來的時候,她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馬車緩緩地好像已經駛進城裏。她百般無奈地揭開窗簾不顧了下四周的街景。
忽然,她察覺到有些不對勁,暗風呢?他不是說他就在自己的旁邊嗎?人呢?還有,這個城怎麼這麼熟悉,好像來過,一時卻想不起。
上官纖心急的大叫著“停車!停車,你要往哪去?這不是去天月皇宮的路!風,風!”
沒有人回應,麻子馬夫一張麻子臉出現在簾外“不要叫了,那個男的現在應該去見閻王了,這裏可是我們烈王府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