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上官纖心默默地點了點頭,她現在不這樣也許永遠也見不到司徒晉了,這可不是她要的結果;
司徒烈倒是很講信用,也的確是喪心病狂!那個蛇穴的洞口好深,真不敢想像司徒晉在那裏麵是怎麼樣的情況了?
上官纖心從小最害怕的便是蛇和老鼠,但,此刻她無法考慮到這些可怕的問題,她隻知道自己一定要救他!要是在耽誤了,他的性命便更加凶險了。
就在司徒烈還沒有回過神來時,她一咬牙關,她握住懷中給的匕首,閉上眼縱身往下一跳。
司徒烈和其他的士兵都震驚的大吼著,由其是他,他不敢相信,榮華富貴這個女人不去要,竟要和跳到這個蛇洞裏同那個男人死在一塊兒?
黑暗中,上官纖心隻聽到“嘶嘶”的聲音,等她的眼睛適應了這裏後,餘光一掃四周,竟全產都是蛇!有大的,有小的,形狀各異。
她知道自己的四周都是蛇,令人作嘔的腥臭味撲鼻而來,那詭異的嘶嘶聲不斷響起,已有冰涼的感覺滑過她腳邊,她全身汗毛直立,牙關止不住地打顫。
她怕,好害怕,但她更怒更恨是一個堂堂的天月戰神,竟會被人逼入這個生不如死地的活墓地?那麼多的蛇,他,他還有機會嗎?她一定要把他救走。
驀地,四周一片嘶嘶亂響,數條蛇爬過來狠狠攻擊她,她的腳一陣劇痛,她發狂地揮舞小刀,散發著腥臭的黑血噴濺得她全身上下都是。她也無暇拭去,邊殺邊往前疾奔,踉蹌地摔倒又爬起,終於讓她看見前方有一絲光亮。
在瀑布的後麵,她看到司徒晉的臉朝下地躺在地上,四周全是被捏死、壓死、打死、殺死的蛇,但他也幾乎體無完膚。凝結的血跡一條又一條,手上、腳上、身上全是猙獰的傷口,她衝動地跑過去抱起他“你醒醒!”
他的氣息很微弱,微弱得幾乎測不到了,那絲氣息仿佛無依的細縷,飄蕩在空中隨時會斷失;
他的四肢早就呈青色,而且很冰冷,真怕毒已攻心,侵入骨髓,就是神仙在世也無法可救的。
“醒醒!”上官纖心的眼淚滴到他臉上,她心痛的呼喚著他“你快醒過來啊,你不會死在這裏的,你是天下最強大的戰神不是嗎?你不會允許自己就這樣倒下去!你怎麼能這樣失敗的死去?”
她的淚打濕了她的雙眼,她的臉頰,她寧願他噙著那一貫的魅惑笑容來侮辱她、嘲笑她,甚至傷害她,她也不願見他成了這個樣子,他是強大的,是不會被別人擊倒了,他一定會站起來的,一定會的。
她拭去臉上的淚水,奮力將他扶起,她得把握時間,要是在有蛇來襲,她和他就隻有死在這裏了。
步履蹣跚地扶著司徒晉慢慢前行著,雖然不知道哪有出路,可是前行好像是她們現在唯一可走的路。
不過才走了兩步,她便聽到蛇穴上方傳出聲音“美人兒,本王可不想你死在那裏麵,來人,立即下去把美人兒給本王救上來,至於那個男人,嗬嗬,不用管,讓他在那裏喂萬蛇。”
“屬下遵命?”
不好,那個司徒烈看來真不打算放過她和他了,上官纖心一咬牙,調頭向後麵走去,那裏是瀑布,她可以聽到外麵那奔騰而下的湍急地水聲,那麼,從瀑布這裏跳下去她們還能活命嗎?
不過,已經沒有了選擇,因為落到司徒烈手裏,她和他都絕對隻有死路一條,她拚死也不願自己在遭受到那個喪心病狂的男人的侮辱,從這裏跳下去,雖然能活著的機會是那麼的渺茫,但是,與其肮髒不堪的活著,不如痛痛快快的去死,隻是為什麼她的眼睛開始旋轉,身體裏就像火在燒灼,心裏就像有蟲在啃食一樣,難道,她剛才也中了蛇毒了嗎?好難過,好難過,她就快死了嗎?
深深地看了司徒晉那蒼白的可怕的臉,他一定比自己還難過是嗎?不能同生,但能同死,生不能相親相愛,死能結伴而行,對她來說,何嚐不也是一種幸福。她微微一笑,值得,司徒烈的追兵好像已經下來了,就快找到他們了,她無暇多想,死也要死在一起。
她解下裙子的長腰帶將自己和司徒晉緊密地捆綁在一起。然後,她又把自己的長發和他的發編織在了一起,這樣,他和她就不會分開了,生生世世也不會分開的了,她的臉上沒有死的怯怕,卻有著幸福的笑意。慢慢捧起他蒼白的臉龐,她深深地吻住他的唇。第一次,她吻得那般深情而投入,雖然得不到他的回應,可是她卻是那麼的陶醉。
她的雙臂緊緊環住他,在追兵剛發現他們,朝他們奔來時,她含著幸福的笑容,抱著他縱身而跳。卻被一道紅色的絲帶裹住,仿是有人用力一提,她和司徒晉二人竟又落在了蛇穴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