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書房中,嶽雲有些懷疑的看著韓氏,“這,真是那個小兔崽子作的?”
“去你的。”韓氏嬌俏的白了嶽雲一眼,不滿的說道:“有你這麼說自己兒子的嘛!”
“哈哈……對對對,是為夫的錯。”嶽雲大笑了兩聲,拿起手中的蔡侯紙,看著上麵的詩,“好詩,好誌向,我兒有此誌向,我心甚慰啊。哈哈……”
“行了,知道你高興。”韓氏嘴角掛著笑意,不僅是嶽雲高興,就連她也是很開心,因為嶽進是她唯一的孩子。
“父親,母親。”這時,嶽進走進書房,對嶽雲和韓氏行了一禮後,對著嶽雲拱手道:“父親,我想求你一件事。”
“何事,我兒但講無妨。”嶽雲心情正好,哪會拒絕嶽進的請求。“但凡是為父所能做到,必應允爾。”
“父親大人。”嶽進眨了眨眼,露出兩顆虎牙,虎頭虎腦的說道:“我的這個請求可能會讓父親為難哦。”
“哦?是嘛?”嶽雲有些好笑的看著嶽進,看到自家兒子如此聰穎,心中甚是歡喜。“說出來看看,為父倒要看看有何為難之處。”
坐在一旁的韓氏也是有些好笑的看著嶽進,這小鬼頭,還挺鬼精的。
“父親大人。”嶽進行了一禮,“孩兒想學武。”
“學武?”嶽雲頓時一愣,疑惑的看著嶽進說道:“我兒自幼聰穎,習文斷字頗有天賦,兩歲便可成詩,如今因何要棄文從武,自斷前程?”
韓氏也緊張的看著嶽進,事關嶽進的前程命運,容不得她不緊張。
“父親誤會了。”嶽進躬身行禮,“孩兒並未打算棄文,而是意欲文武齊修。孩兒想要文足以定國,武足以安邦。但請父親應允。”
“好!”嶽雲大叫了一聲,眼中帶著激動之色,“文定國,武安邦。我兒有如此大誌,不愧為我嶽家的好孩兒。”說著,嶽雲忍不住欣喜的走來走去。
韓氏也是一臉的激動,慈愛的看了嶽進一眼,對嶽雲說道:“老爺,進兒有如此誌向,你可得給他找個好師傅。”
“為夫明白,為夫明白。”嶽雲走來走去沉嚀著,找個會武的不難,但找個好師傅就不易了,給自己孩兒找師傅可不能草率,否則定會誤吾兒一生。嶽雲一時有些難為了,這……到何處去為進兒尋個好師傅。
“有勞父親費心,孩兒若要學習武藝,定要求得名師,否則學藝不精,不說安邦定國,隻恐來日上了戰場,就連屍首也難以尋取。”嶽進後退了兩步,行五體投地大禮。
“逆子胡言。”聽到嶽進的話,嶽雲臉色頓時一變,大聲喝斥,“爾尚年幼,日後不可輕言生死,否則為父定不饒你。”
韓氏也是麵色一變,嗔怪的瞪了嶽進一眼。“我兒年幼,不可輕言生死,你若有事,讓為娘如何是好。”
“嘿嘿。”看到嶽雲和韓氏變了臉色,嶽進心頭一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孩兒隻是戲言,爹娘不必動氣。”
“不可胡言。”見嶽進這般模樣,嶽雲無奈的搖了搖頭,隻當嶽進是頑童之心,皺著眉頭沉嚀道:“當今天下,武藝多為家傳,偶有名師高人也都隱匿於山林,或遊走於天下,要尋一良師,難也。而為父的武藝不精,隻能列與二流,不能為我兒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