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亡的黃巾帶著昏厥過去的李大目逃出去之後,總算是有時間救治李大目,將隨軍大夫喚來,對李大目一陣救治,半響,李大目方才幽幽轉醒,黯然的看了一眼營帳中的諸將,蒼白著臉問道:“此戰結果如何?”
聽李大目問話,營帳中的黃巾軍諸將皆是一臉黯然,說道:“將軍昏厥過去之後,我軍群龍無首,一萬大軍被敵軍打的四散而逃,末將等人好不容易將幸存逃脫的兄弟們收攏起來,可是我方一萬大軍,如今卻不足兩千。廣陽城陷,我軍,大敗!”
“天要亡我。”聽到這個消息,李大目哀嚎一聲,兩日前他還有兩萬大軍,可如今他手下卻隻剩下不到兩千人,不僅如此,就連廣陽城都丟了!
想到這裏,李大目滿臉的悲痛,痛叫道:“大勢去也,大勢去也。”
“勝敗乃兵家常事,將軍不要太過傷心,免得傷了身體。”一個黃巾將領勸慰道。
李大目苦笑著搖頭,說道:“兩日之間,我方兩萬大軍十不存一,便是廣陽重城也是落入敵手,而敵軍獲得廣陽城,有廣陽城中我軍積蓄而來的錢糧物資,必定會趁勢做大,此消彼長,如此情況之下,我方黃巾恐再難成事,我等危矣!”
“哎!”聽到李大目的話,黃巾將領皆是神色慘然。
“嗬嗬!”見諸將如此,李大目苦笑兩聲,一臉悲痛的說道:“天公將軍將廣陽漁陽涿郡三郡事務交付於我,可如今被我搞成這般情況,我有負於天公將軍的信任,本將無顏麵對天公將軍。唯有一死以謝罪。以死向天公將軍告罪。”說完,身子一縱,便要向著一側的桌子撞去。
“渠帥。”
“將軍。”
“……”
見李大目如此,黃巾諸將頓時大驚,急忙攔住李大目,說道:“先前我軍大敗皆是因為官兵太過奸猾,非是將軍的命令出錯。況且……況且,我軍還沒有完全落敗,廣陽城雖失,但我們還有漁陽與涿郡二地的兄弟,我軍隻需暫且撤退,待從二地調來兵馬,還有挽回大勢的機會。”
聽到那人的話,李大目暗淡的雙眼微微發亮,顯得有些意動。
“而且,以將軍的才能向來是料敵先機的,先前是受了無能之士的蒙蔽,才會被官兵牽著鼻子走,以至於接二連三的中官兵的計。”見自己的話引起李大目的共鳴,那名黃巾將領頓時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
“嘭!說的對!”那名黃巾將領的話音剛落,李大目就一拍桌子,猛地站起來,叫道:“本將若是不受他人蠱惑,又何至於中如此粗略小計。真是氣煞我也。趙構在哪裏?”想來,那趙構就是先前不斷出主意的趙將軍了。
“回稟渠帥,趙將軍在先前的廣陽城之戰中不幸中箭身亡了。”堂下一人回話。
李大目正準備拿那趙將軍出氣,卻不料聽到這個消息,無奈的坐下來,滿臉的掃興鬱悶。
見李大目非常鬱悶的樣子,滿帳黃巾將領皆是一臉的小心,就連大氣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