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德陽殿,漢靈帝坐在一丈長的龍椅上,虛白的臉色上帶著幾分慌亂不安,惶恐的對滿朝文武說道:“八州之地,短短一月間,我大漢一十三州就被賊子張角占去其八,寡人的江山眨眼間就丟了大半,那波才匹夫甚至還打到了長社,直接威脅到了寡人的安危,孤的愛卿們,快快給孤獻上計策,如之奈何啊!”
盡管黃巾起義已發生一月有餘,可漢靈帝的心非但沒有平靜下來,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戰況的惡化,而更加的惶恐。他登基十幾年,何時遇到過此等大事。
“……”
見靈帝如此憤怒,滿朝大臣趴伏於地上,不敢做聲。
“廢物,一群廢物。”見自己的大臣在這種情況下一個個全都裝啞巴,漢靈帝非常憤怒,氣憤之下,也顧不得平日裏一直保持的風度,破口大罵道:“朕的俸祿莫不是都花在狗身上了?在此等危急時刻,卻無一人能替朕分憂。既如此,朕養著你們作甚?”
群臣哪敢接話,趴伏在地上,偷瞄一眼左右,滿臉的尷尬。
“怎麼?還沒人說話?”漢靈帝見自己都說成這樣了,下麵還是一點聲音也沒有,心中頓時更添幾分怒火,說道:“給朕說話,寡人命令你們說話,平日裏不是都挺能說的嘛?今天彈劾這個,明天要罷那個的官,現在誰不說話,寡人就撤了你們的官,都給寡人養馬去。”
聽到漢靈帝的話,群臣頓時就慌了,雖然他們很清楚,漢靈帝不可能將這滿殿文武的官都撤了,但隨便撤幾個,那還是很有可能的。要是撤了別人,那和自己無關,可萬一將自己給撤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漢靈帝話音一落,滿朝文武不論黨派不分文武前所未有的團結,幾近同時看向前方的大將軍何進,心想:都到這地步了,裝聾作啞顯然是沒用了,你還不趕快站出來說兩句,更何況這本來就是你的事。
“陛下。”感到眾人的目光,何進怎麼可能不明白他們的意思,硬著頭皮,站出來對漢靈帝行了一禮,說道:“微臣以為,陛下不必如此憂慮,黃巾賊不過是小患罷了,陛下隻需穩坐釣魚台即可。”
“狗屁不通。”漢靈帝氣急敗壞的怒斥道:“你當然不需要憂慮,因為這是朕的天下,不是你何進的,寡人任命你當這大將軍,是希望你能為寡人做點事,不是讓你來說廢話的。”
“這……”何進老臉通紅,羞臊不已。
“稟報陛下,前線來報。”這時,殿外的一個小黃門捧著一卷絲帛進來。
“朕不看。這些所謂的前線來報,朕每日不知看多少。都一樣樣的。”漢靈帝沒好氣的說道:“請陛下發兵,請陛下支援……除了這些,朕什麼也沒看到,告訴他們,朕沒兵馬派給他們,他們若是收拾不了黃巾賊,朕就收拾他們。”
“額……”被漢靈帝拒絕,手捧絲帛的小黃門頓時陷入了尷尬的境地,進退兩難。
旁邊一位大臣接過小黃門手中的絲帛,揮手讓他下去。那小黃門頓時鬆了一口氣,感激的看了一眼那大臣,連忙退到殿外。
那大臣打開絲帛,草草看了兩眼,頓時驚喜的叫道:“陛下,這是一封捷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