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主持的男子拿起陳諾的那張紙,看了又看,期間也不時的看著陳諾,眉頭微蹙著。
“先生,這詩可有何問題?”陳諾看到那男子怪異的表情,隻好問道。
“這……”男子含含糊糊,“陳公子,你這……字,請恕在下實在是看不懂。”男子無奈的將紙遞給陳諾。
“有那麼難看嗎?”陳諾小聲的嘀咕,不過看到那上麵歪歪扭扭的像蚯蚓一樣的文字,她不得不幹笑,的確是醜了點。
“既然大家都看不懂,我還是念念吧。”幹咳了兩聲,遂輕輕念道:“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黃。陶令籬邊色,羅含宅裏香。幾時禁重露,實是怯殘陽。願泛金鸚鵡,升君白玉堂。”
“好詩,真是好詩啊。”眾人齊聲喝道。
“好詩到是好詩,隻是這意境……”在一陣喝彩聲中傳來齊慕白的一句歎息,他搖了搖頭,俊朗的容顏上帶著絲不解。
“陳公子,這詩表麵上看上去雖是希冀有個好前程,但細讀之下,卻有股淡淡的憂傷和自歎。”銳利的目光緊緊鎖著陳諾,想要從她臉上找到一絲半點的答案。
陳諾臉上滑過一道尷尬,緩緩開口,“這詩也是我無意間想得的,並未像慕白兄所說的那樣。”
“陳公子,有人找您。”來客居的掌櫃焦急的走到陳諾麵前,對她示了個眼神道。
陳諾轉身,對著眾人笑道:“無妨。”說著跳下台去與掌櫃一同離去,隻留下台上呆愣著的眾人。
“是有什麼事嗎?如此著急。”陳諾不由得問道。
“左護法倒未直言,隻說此事事關重大,讓我務必請閣主過去一趟。”
說話間,兩人便甩開身後尾隨的人,進入來客居竹林後的一棟閣樓內。這閣樓陳諾也是第二次來,上一次便是被人蒙著眼進入的。
竹林中布滿彎彎曲曲的徜徉小道,一眼望不到盡頭,若非本門中人,必會困於其中。不過這竹林也是秘密隱藏在八卦陣中的,一般人倒也闖不進去。
“屬下見過閣主。”綺舞焦急的等在門口,一見陳諾的到來,忙請安道。
“發生何事了?”
“閣主……”綺舞一頓,轉頭看了眼掌櫃,“林叔你先下去吧。”
“是。”林榆槐悄悄把大門給掩上,方才轉身離去。
林榆槐走後,綺舞才開口,“閣主,剛收到消息,我們在濟州城的糧倉不是被洗劫一空便是被人給燒毀,隻除了城南的那個還餘一半。”
“可曾查到是何人所為?”陳諾的目光漸漸凝聚成一束,眸中滿是怒氣。天心閣雖說不是天下第一幫,但在江湖上還是鼎鼎有名的,誰見了不會禮讓三分,現如今竟有人敢在天心閣的地盤上撒野,真實活膩了。
“說是遼陽發生了瘟疫,民不聊生,而濟州正與之比鄰,便……”
“便就這麼明目張膽地搶了我們的糧倉?”陳諾打斷綺舞的話,“這絕不是民眾滋事那麼簡單,必定有人在幕後操縱。給我查查,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是,閣主。”
“現在也無事,去準備一下,我們即可起身去濟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