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騰了幾日,陳諾終於放棄了,因為她每次逃跑都會被司空禦給逮個正著。
不過還有一點是她得知慕容淩已經率兵回金陵了,聽說老皇帝病危了。
她記得她隻知道南齊和蒼閬打過一次戰,可那次打成了平手,她不知道何時又開戰了,南齊還戰勝了,這件事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一群穿著蒼閬國服飾的士兵們闖入李家村。
“外麵怎麼那麼吵。”聽到聲音陳諾穿著中衣跳下床去,墨色的秀發未綰未係,像瀑布般披散在她的肩頭。臉上的麵具不知何時早已無所蹤影,憑留下一張沉魚落雁之容。
她懊惱的打開門,這一大早的外麵吵吵鬧鬧弄得她不得安寧。
迷迷糊糊看到一群士兵跪倒在司空禦麵前,陳諾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揉揉眼再次睜開麵前之景依舊如故。
“陛下,請原諒屬下來遲。”為首的一個穿著將軍服製的男子跪在司空禦的麵前恭敬地說道。
陛下,陳諾不由得捂著嘴,難道司空禦是蒼閬國的皇帝。她對蒼閬國沒興趣,所以一直都不知道蒼閬的皇帝到底是誰,而司空禦更沒告訴她,可想而知她現在是有多驚訝。
司空禦就那麼筆直的站著,許久一句話都不說。
陳諾靠在門邊上的身軀被寒風吹的顫抖不止,最後她終於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辦事不力,全都回去領罰。”司空禦開口道,說完大步流星的走回去,大手一把拉起陳諾,猛地關上門,將她拉回屋去。
“放開我……”陳諾感覺自己的手腕被捏的都要碎掉了,她看著司空禦的寬厚的臂膀,怎麼覺得他在生氣啊。
“不放。”司空禦怒火中燒,這個女人老是違逆他,剛才還穿著中衣站在眾人麵前,難道就不知羞恥嗎?
“把這穿上。”一件棉服丟到陳諾的懷裏。
陳諾呆呆的捧著懷裏的棉服,抬眼看著扳著一張臉的司空禦,說道:“屋裏又不冷,穿棉服幹嘛?”
“穿上就是。”司空禦強製的將棉服套到陳諾的身上,看他笨手笨腳的樣子,就知道從來沒侍候過別人。
“你真的是蒼閬的皇帝嗎?”
“嗯。”司空禦點了點頭,又將已經穿好衣服的陳諾拉出門外。
見司空禦出來,那個領頭的將軍忙上前,說道:“陛下,馬車已經備好了,現在馬上可以啟程。”
也不顧陳諾強烈的抵抗,司空禦在眾人的注視下將她打橫抱起朝一輛華麗的馬車而去。
窸窸窣窣的士兵們都上了馬,那輛華麗的馬車被保護在隊伍中央。
司空禦並未騎馬,而是一聲不吭的擠上陳諾所在的那輛馬車。
那車原本挺寬敞的,可司空禦那高大的身軀一上來,馬上就覺得小了許多。
陳諾朝反方向挪了挪,掀開布簾望向遠方。被雪覆蓋的山脈,隱隱約約露出了青翠色,風吹進來也不似前些日子的寒冷,帶了股陣陣的草香味。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大自然的味道永遠都是那麼沁人心脾。
司空禦目光直視著前方,眼角卻是在看著陳諾。精致的側臉上那挺立的翹鼻被寒風吹的微微發紅,好似一顆可口的紅櫻桃。紅唇微微輕啟,讓他有股想一親芳澤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