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康墨白想要帶完顏蓉離開皇宮回地獄門,便去了完顏蓉房間裏跟她商量。完顏蓉想著八王爺府中的菜芽兒,跟康墨白提起這事兒。康墨白笑了兩聲,莫名其妙的道:“這丫頭倒是聰慧,是個可塑之才。”
他想的自然是菜芽兒上次畫圖的事情。
完顏蓉卻不知道這一層,隻是道:“你好歹找個人去一趟,我知道明著不行,但夜黑風高的把人偷出來還是難不倒地獄門的門主的吧。”
這話算是恭維了,康墨白聽了,頗為受用。他沉吟了半響方道:“我想借你的菜芽兒一用。”
完顏蓉奇怪道:“什麼意思?“
康墨白忽然抱住她,嚇了完顏蓉一大跳,她使勁掙紮,卻怎麼也掙不開。康墨白悶悶的聲音傳來:“你總是這麼讓我擔心,又總是不肯心甘情願的留在我身邊,你要讓我怎麼辦才好啊。”
完顏蓉聽了,心裏忽然很不是滋味。對於康墨白她更多的是敬畏吧,就算她大婚的晚上被他莫名的欺負了,但他也救過她,她也打過罵過,她是恩怨分明的女子,這事兒就算是扯平了,可是如今的康墨白是怎麼回事兒?這麼粘著她又算是怎麼回事兒?她不是不知道康墨白的背景,她也不是不知道當初康墨白曾經為了一個女子整整半個月蓬頭垢麵,不吃不喝,她不知道他是怎麼活下來的,更何況自從那女子死後,康墨白一直潔身自好,並不曾鍾情於任何女子,那女子她卻是不曾見過的,好像是被康墨白金屋藏嬌了吧,整個康城見過這女子也不過寥寥數人,說是見過,也隻是隔著麵紗遠遠的看了一眼吧。別的暫且不說,她隻知道一個男子肯為一個女子做到這些,那一定是深愛的。如今康墨白說這樣的情話,難道是忘了當初的深情了嗎?
康墨白抱著她好一會才鬆開,又恢複了笑意盈盈的模樣,手指頭滑過她的鼻尖:“我是想送小菜芽兒去集訓。”
“集訓?”完顏蓉一時反應不過來,“什麼意思?”
康墨白隻覺得手底下的肌膚光滑細膩,竟然有點舍不得離開:“你當地獄門的人都是神仙,不用練就有這麼大的本事的。”
他說話倒是不謙虛,完顏蓉在心中想,她是有什麼說什麼的人,隨口便問道:“那你當初又是怎麼練成這樣的?”
此話一出,完顏蓉就後悔了,因為她看見康墨白的臉瞬間變得煞白,兩雙眼睛變得像個銅鈴,發出幽幽的光芒,這情景她是見過一次的,就在那一次康墨白簡直要了她的命。完顏蓉一下子跳開了,此時此刻保持距離比較好。
她哪裏躲得開康墨白,他就像是凶猛的野獸,又像是殺紅了眼的劍客,伶著她的衣領猶如伶著一隻小雞,她拚命的想要掙脫,隻聽得撕拉一聲身上的裙裾已經被撕爛了,露出潔白的肌膚來。
康墨白一雙眼睛在她潔白的身體上打轉,完顏蓉隻覺得胸前涼颼颼的,她低下頭,正看見肚兜的繩結不知什麼時候開了,正滑過她的胸前。
完了,完顏蓉在心中嗚呼哀哉一聲,連忙伸出雙手抱住胸前,可是那風景欲蓋彌彰,她這樣半遮半掩的隻會更加的吸引康墨白的眼球。
“康墨白,你聽我說,我不願意,我真的不願意,你理智點,好不好?”都這時候,她還企圖給他講理,可是她想不出除了講理之外還有什麼法子。
突然她的目光被桌子上的花瓶鎖住,她夠得著的,她放開自己的身體,轉而緊緊的攥住那花瓶,也不知怎麼使得力氣,一下子砸在康墨白的腦袋上。
花瓶成了碎片,她的手中還緊緊的捏著一片,她毫不猶豫的刺向康墨白的脖子,她知道那裏的肌膚最柔軟,那裏的血管最容易割破。
康墨白的眼睛簡直成了血紅色,頭上的肌膚被碎片割破了,一滴滴的獻血順著額頭流下來,臉上一道道的紅色彙聚,看起來可怖極了,他簡直就像一個惡魔,居然吃了一下流到唇邊的獻血,唇角綻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馨兒,你逃不掉的,你注定是我的人。”
他不知怎麼就握住了完顏蓉拿著瓷片的手,一個反轉,完顏蓉疼的隻想哭,手中的碎瓷片深深的刺入她的肩頭,血湧出來。
他低下頭,將那枚刺入完顏蓉肩頭的碎瓷片含住,微微用力便拔了出來,他甩出去,唇角的笑意更勝:“馨兒,我說過,你是我的,永遠都別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