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之後一直盯著那受傷男子的孟曉曉突然道:“哎呀,姐姐,快看,他醒了。”
完顏蓉吃飽了肚子便有些昏昏欲睡,此刻聽孟曉曉這麼大喊一聲,一下子跳起來:“醒了?”連忙三步兩步的湊近前來。
那男子果真是醒了,一雙眼睛滴溜溜的掃來掃去,嘴裏嘟囔道:“美女,美女啊。”
完顏蓉見他能說話,連忙問道:“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畢竟是第一次行醫,心中自然還是緊張的,最怕病人說哪裏不對勁之類的啦。
那男子一雙眼睛一會看看孟曉曉,一會看看完顏蓉,枕頭上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沒有哪裏不舒服,舒服,都舒服,那裏都舒服,簡直是舒服極了,養眼極了。”
跟完顏蓉猜測的沒有兩樣,男子的雙眼清澈無比,雖是盯著她兩看個不停,但卻沒有半點褻瀆的意思。
完顏蓉看他那雙眼睛就沒停下過,忍不住笑道:“是不是美女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那男子肯不得立刻爬起來點頭:“當然,當然,美女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完顏蓉時有心要試試自己第一次行醫的效果,便道:“你現在慢慢的將雙手舉起來,對,要慢,嗯,然後再慢慢的抬抬雙腿,嗯,也沒事兒。”
四肢正常,頭腦正常,脈象正常。完顏蓉得出結論重重鬆了口氣,第一次行醫的效果頗為良好。
那男子卻突然捂住肚子哎喲一聲。
完顏蓉隻聞得臭氣熏天,連忙堵住鼻孔:“茅廁在院子裏。”
不等她再說什麼,男子已經從床上一躍而起,走到門口又回頭不好意思的衝兩個人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兩位美女受驚了。”
完顏蓉見他到了這時候還顧得這些,倒也有趣,便道:“你還是趕快去吧,要不然我和曉曉真的就受驚了。”
那男子最終兀自說著美女見諒之類的話,一邊捂者肚子提著褲子撅著屁股一溜煙的去了。
完顏蓉和孟曉曉終於忍不住哈哈的笑起來。
等那男子從茅廁出來,已經見到了在院子中等他的完顏蓉和孟曉曉,因為屋子裏實在是太臭了沒法呆。
“對不住,對不住。”那男子又是行禮又是作揖的,“待我去洗手淨麵再來見過二位美女。哎呦,哎呦。”他話還沒說完,肚子已經又開始鬧了,他麵上有些掛不住,好像丟了很大的臉麵似的,惡狠狠道:“肯定是哪個庸醫給我用錯了藥,這才導致我腹瀉不止,在兩位美女麵前丟臉。該死的庸醫,等被我抓住,我一定剝你的皮,抽你的筋,讓你一天去一千次廁所。”
完顏蓉的臉上開始冒冷汗,庸醫,是在說她嗎?可她是照著書上的方子開的,還把量減少了呀,再說了她不過才看了幾天書,能把一個昏迷不醒的人救醒已經很不容易了呀。她救了人,還得被剝皮,抽筋,這,這庸醫也還真不好當呢。
那男子大概察覺到完顏蓉在瞪他,連忙道:“哎喲,美女且不要生氣,我說的是那個庸醫,不是在說美女你,其實美女不要誤會,我其實不是這麼殘暴的人,我很善良的。哎呦,哎呦。不過對付那些庸醫,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讓他們留在這世上簡直就是禍害啊,禍害絕對不能留在這世上,美女,你說對不對?哎呦,哎喲。”
完顏蓉的一張俏臉紅了白,白了紅,此刻黑的猶如暴風雨來臨前,她一字一句道:“你嘴裏那個庸醫就是我。”
那男子大概是被肚子鬧的昏了頭,兀自道:“哎呦,我可不是在說美女你呀,這麼美的姑娘,怎麼會是庸醫呢,隻能是活菩薩呀。”
孟曉曉笑的肚子疼,指著那男子半響才道:“我說你笨不笨呀,是我姐姐救的你,你嘴裏的庸醫當然就是我姐姐,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剝我姐姐的皮,我就把你扔進茅廁裏,然後再蓋上蓋子,熏死你。”
那男子這才明白過來,隻好忙著解釋:“美女千萬別生氣,我是在說我自己呢,我是庸人,我該被抽筋剝皮,活埋。”
完顏蓉點點頭:“這個好。曉曉。”
孟曉曉連忙止了笑,道:“在。”
完顏蓉指著那男子道:“聽到沒,挖坑,活埋。”
那男子捂著肚子,口中道:“美女息怒,等我從茅廁回來再活埋不遲。”說著一溜煙的進了茅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