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朵桃花宛如掛在枝頭一般在血玉鐲中顯現,活生生的看的完顏蓉頭暈腦脹,怎麼回事,好像有很多往事一般,但她卻又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她似乎不堪重負,一下子暈了過去,倒在康墨白懷中。
“姐姐,你怎麼了?”一直沉默的孟曉曉撲過去,試圖要喚醒她。
“沒事兒,她隻是累了,歇一會就好了。”康墨白道。
“門主,恕我多言,你到底對姐姐做了什麼?她怎麼會這樣?”孟曉曉盡量將語氣放的輕緩柔和,但語氣中的責備卻是怎麼也蓋不住的。
康墨白仍舊一幅雲淡風輕的模樣:“她遲早要知道的,這是她的命。”他說著,忽然抬起頭對著賣餛飩的老頭點點頭,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這一年就拜托你了。”
一年?拜托?孟曉曉聽的糊裏糊塗,但賣餛飩的老頭卻是重重的點頭:“這還用你說,我本就是為了守護她們而生。”
康墨白道:“好,一年之後,我來這裏接她。”
孟曉曉聽的越發的糊塗,這兩人打啞謎呢。她如今也算是易容高手,當然看得出賣餛飩的老頭是易了容的,連賣個餛飩都不敢以真麵目示人的想必也不是什麼好家夥,孟曉曉在心中胡亂的想,康墨白已經抱著完顏蓉準備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康墨白叮囑孟曉曉道:“如果你想你姐姐今後一帆風順的話,今夜看到的聽到的都不可對你姐姐說。”
孟曉曉是相信他的,在地獄門中,就算康墨白說的話聽起來很離譜,也從來沒有人懷疑,他簡直就是個聖人,不管多麼不切實際的話到了他那裏都能變成現實。
“好。”孟曉曉答應道。
這一夜完顏蓉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中有很多美妙的女子,個個都是貌美如花,她們開心的蕩著秋千,彼此開著玩笑,嘻嘻笑笑的很是開心。可是不知怎麼的就起了一場大火,她們全都逃不出去,歡樂的場景立刻變成了無數的慘叫,歡樂的畫麵也變成了修羅場。
“啊!”完顏蓉驚叫著醒來。
“你醒了。”是康墨白。
完顏蓉環視了一圈,孟曉曉不在。她正想問他為什麼會在這裏,突然想起一事兒,連忙起來,翻出一個包裹來遞給康墨白:“這個還給你。”
是曆代醫聖的手劄,完顏蓉翻閱了一遍,又把他們重新抄錄了一遍。這些手劄她本就想著要歸還的。
“你留著吧,給你便是給你了,沒有收回來的道理。”康墨白淡淡道,並不伸手去接。
“我,我已經抄了一份了,也記住了大部分,我留著也沒什麼用。”完顏蓉道。
“那隨便你,怎麼處理都行。給你了便是你的東西了。”康墨白仍舊是淡淡的,“你沒聽過一句話嘛,叫覆水難收。就像付出的感情你能隨便的收回來嗎?”
他這話說的叫完顏蓉無言以對,覆水難收,也虧得他能想出這詞來。完顏蓉一直舉著的手酸酸的,他們這算什麼,完顏蓉隻覺得別扭的很。
兩個人都沉默了,氣氛越加的詭異起來。
“等我一年,給我一年的時間。一年後我給你一個完完整整的康墨白,給你一份沒有任何雜質的感情。”康墨白突然開口。
“呃。”完顏蓉沒反應過來。
“趕緊說好。”康墨白突然有些緊張,一向淡然的心情也不知跑哪兒罷工去了。
“不許說不好。不試試你怎麼知道我不能給你一份完整的沒有任何雜質的感情呢?不試試你怎麼知道我就不適合做你一輩子的愛人呢?不試試你怎麼知道你是愛上我了呢?你是大夫,不試試怎麼知道我就是你那味良藥呢?你不能不試試就一把抹殺我,因為這跟殺了我沒什麼區別。”康墨白字字珠璣,逼得她喘不過氣來,“快說好。”
“好。”鬼使神差的,完顏蓉竟然受了guhuo。說完她就後悔了,她憑什麼要等他一年,他難道不知道女子的一年有多麼寶貴嗎?尤其是她這種年紀的女子。
“好,你答應了,不許反悔,一年為期,一年後我們約在這裏再見。”康墨白似乎還有什麼事情,急急的說完就要走。
這是完顏蓉第一次見他這麼著急的樣子,他一向是淡然的,什麼事兒竟然能讓他著急起來呢?
孟曉曉此時看著康凱嘻嘻哈哈沒有正形的樣子,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我發現你跟門主其實挺像的。”
康凱一愣:“什麼?”他很快又笑道:“你是說我跟門主一樣英俊瀟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啊,那當然啊,想小爺我那也是亂花叢中過,百花爭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