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康白說:“她的母親是不是剛生下她就死了,而且全身全身血液被吸幹。”
榮連生不知道該如何來表達自己的驚訝之情,這事情除了他,就隻有當日接生的產婆和兩個丫鬟知道,而這三個人早就被他殺了,所以這世界上知道這事情的人就隻剩下他一個,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就連榮顏都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如何知道的呢?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你不要管我是如何知道的,你隻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榮連生在心中暗暗的想,眼前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人,看年紀也不過十三四歲,可是那氣度和說話的態度,都有種居高臨下的態勢,而且他語氣中滿是不允許人拒絕的,語氣森冷,讓他這種經曆過腥風血雨的人都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但是榮連生並不想認輸,男人之間的較量開始。
季康白忽然笑了:“你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榮連生驚訝道:“你,你知道什麼?”
季康白道:“我猜對了,不是嗎?榮顏就是這麼出生的,而她也必須是這麼出生的。”
榮連生脫口而出:“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季康白冷冷道:“榮顏注定是我的人,這一點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要不然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榮顏。”
他竟然威脅他,榮連生氣的鼻子都要冒氣了,偏偏對方的氣勢讓他有氣沒地方出。他難道不愛他的夫人嗎?愛,沒有人知道他有多麼的想他的夫人,這麼多年他一直沒有再娶,就足以證明這一切了。但是他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逝者已矣,生者才是最重要的,更何況榮顏那張小臉長的越來越像他的夫人了,他又怎麼舍得讓她不高興呢。
榮連生沒辦法想象榮顏知道是自己害死她母親後會怎麼樣,但是唯一肯定的一點是她一定不會再快樂了。
眼前的年輕人抓住了他的軟肋。
半響,榮連生才道:“隻要榮顏願意,我自然不會阻攔。但是如果你敢欺負榮顏,就別怪我不客氣。”
這就等於是默認了,但是前提是榮顏要願意,又是一個心甘情願。
季康白有些頭疼,他似乎有些降不住她。
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季康白眉頭一皺:“跟在榮顏身邊的老頭是誰?他怎麼能來這裏?”
榮連生暗暗詫異,他的功夫到底是有多高,居然能聽出是誰的腳步聲。
“你說福叔,他自小看著顏顏長大,不是外人。”榮連生話音剛落,福叔就端著一個大木盆進來,木盆上緊緊的蓋著一個大蓋子,嚴嚴實實,看不出裏麵是什麼東西。
季康白的目不轉睛的盯著黑玉棺中的榮顏,隻見她的臉色漸漸好起來,他伸出手摸了下她的額頭,燒已經退了,左腿上的傷也開始愈合。
真是幸運,她那麼早就遇到了黑玉棺。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三個大男人誰也不言語,目光都緊緊的盯著黑玉棺中小小的人兒。
不知道過去多久,隻聽得唔的一聲:“好困呢。”
“顏顏。”榮連生喚道。
榮顏第一眼見到的卻是季康白,她忍不住皺眉:“你怎麼在這裏,我不想見到你,你快走。”
榮連生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顯而易見的顏顏不喜歡這個年輕人,所以他開口道:“顏顏既然不喜歡你,就請你離開。”
季康白皺眉,讓他離開他便離開嗎?那他成什麼了啊。
他站著沒動。
榮顏動了怒:“你害了福叔,我恨你,你走,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季康白卻是想走也走不了了,他的雙手居然被黑玉棺緊緊的吸住,仿佛是一張利嘴,要將他的血全部吸取。
怎麼回事兒?這黑玉棺居然能辨別榮顏的喜怒!居然遵從榮顏的喜怒!
福叔先發現季康白不對勁:“年輕人,你怎麼了?”
季康白在對抗,使出十成的功力。
榮顏一身怒意越來越盛,季康白越來越吃力。
黑玉棺仿佛吃不住似的,竟是還是抖動起來。
榮連生見狀,生怕黑玉棺出什麼事兒,這幾乎是榮顏的命啊。他連忙道:“顏顏,冷靜點,冷靜點,是爹爹,是爹爹啊。”
福叔也在一旁道:“小姐,福叔沒事啊,福叔好好的,你睜開眼睛看看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