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成功了,成功了,我成功了!”一個頭發散亂,兩個深深的黑眼圈的怪人從一間還算是寬大的柴房中鑽了出來。這個怪人的形貌就像是一個資深的癮君子,雙眼中投射出極度亢奮的精光。他在院子裏又蹦又跳,手舞足蹈,以頭搶地,瘋狂的令人發笑。
此人正是武鏡,一個月的不斷嚐試,讓武鏡不僅將二十桶血全部用完,還又外出了幾趟,又夠買了一些。也許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武鏡在失敗了二十幾次之後終於刻出了完整的返祖回原陣。陣中的血符閃了幾閃之後,終於勾成了一個整體。不過武鏡好像忘記了什麼。
武鏡在院中手舞足蹈了一刻鍾之後,忽然想起了什麼?
“不好!”隨著一聲大叫,武鏡一頭鑽進了柴房。看著血光正在慢慢減弱的大陣,武鏡陷入了慌亂之中。這個大陣刻畫無疑是成功的,可要他自己嚐試這個大陣,他卻是不敢的。萬一自己哪裏刻畫有所出入,自己進去就是個死字。
踱步走出屋子,一聲馬嘶聲傳來,武鏡心中一亮,頓時大喜。一溜煙跑到馬鵬,看到馬棚裏的景象,武鏡心中就是一涼。
馬棚裏麵的馬匹全都跪倒在地,有幾頭甚至已經開始口吐白沫了。武鏡這才記起,自己最近幾天都忘了給馬匹上料,馬槽中的料更本就不夠這幾天消耗的。這些馬沒餓死,武鏡就覺得是老天開眼了。
不過這個時候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柴房中的大陣效用馬上就要過去了,武鏡必須找到試驗品。
一直走到馬棚的盡頭,武鏡才選出一匹較為合格的馬。這匹馬是那新買的八匹戰馬之一,是如今為數不多能夠站起來了馬了。
武鏡牽著這個匹棗紅色的大馬,來到柴房。此時陣法上的血光已經很弱了。
武鏡不敢怠慢,用自己的內力開始牽引陣法。隻見這些陣法符號瞬間一亮,接著一道道的符號開始脫離石板,向柴房中的棗紅色馬匹射去。隨著馬匹身上的符號越來越多,看上去就像是棗紅馬穿了一個閃光的符文戰甲。戰甲亮了幾下之後消失在了馬的身體裏。
眼看大陣已經成功激發,武鏡開始在心中記錄大陣的各個參數,一邊注意馬匹的情況。返祖歸元大陣是個長期作用的大陣,即使是成為妖獸,那也是幾年甚至十幾年之後的事情了。
但棗紅馬的情況卻和武鏡所想的不同。隻是一盞茶的功夫,馬身上就開始出現紅色的血滴,馬眼也隱隱泛紅,一股惡臭從馬身上傳出。武鏡不敢怠慢,隻好屏住呼吸繼續觀看。好在內功小成之後,閉氣小半個時辰也不困難。
嘶~律呂,一聲馬嘶!棗紅馬雙足站起,紅色的眼睛注視向武鏡。
不好!隨著棗紅馬的凝視,一股涼氣從尾椎骨中直衝武鏡的大腦。武鏡來不及多想,一個縱躍跳出柴房。轟~!柴房的大門合著一陣巨響,碎片紛飛,打向武鏡。
好在內力在身,武鏡的動態視力與反應速度同樣不容小覷。在地上打了幾滾,狼狽的躲過了這次襲擊。木片嗖嗖~射向地麵,像是子彈一樣插入地麵半尺深。
剛爬起身來,武鏡就感覺到一道紅色影子從屋內竄出,直射馬棚。以武鏡的動態視力竟也隻能看到一道紅光。他一邊心中駭然,但稍一猶豫,就腳下不停的追了過去。
當武鏡到達馬棚時,眼前的景象,讓他驚呆了。此時馬棚裏的馬都已經站了起來,戰戰兢兢的看著門口的一道血色身影,絲毫沒有剛才病懨懨的模樣了。武鏡咽了口口水,他自然知道這些馬隻是強撐的,實在是眼前的景象實在是太考驗人(馬)了。
那匹棗紅馬,不,現在應該說是血紅馬了,全身都是血液,這些有它自己的也有另一匹馬的。血紅馬,此時已經伏在另一匹馬肚子上大口的撕扯吞噬著血肉,隻是武鏡進來的短短時間裏,另一匹馬就被吃掉了整整數十斤的馬肉。甚至一些骨骼、內髒都流的到處都是。血紅馬卻絲毫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武鏡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
這匹血紅馬不吃草,改吃肉了!
武鏡一邊小心的退開,生怕驚醒血紅馬,一邊跑向柴房,回來時,手中出現了四五捆套馬索。
武鏡眼睜睜的看著血紅馬吃完了一整匹馬,隻留下一具馬骨,手心裏也出了幾層冷汗。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動作會不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但是眼下是唯一的機會,他還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