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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量並不說話,隻是一直看著武鏡。
雖然武鏡心裏憋屈,可現在他有求於人,隻能低聲下氣的垂手站在那等。
一刻鍾之後,無量咧著嘴,不懷好意的看著武鏡。“想走啊?”
武鏡眼睛一亮,點了點頭。
劈啪~,一陣熟悉的霹靂聲響起。武鏡的腦筋還來不及回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就被血色邢雷劈倒在地。
皮肉上熟悉的針紮刺痛感,就像是一萬條毒蛇一樣,不斷噬咬著他的心靈。血色的邢雷劈啪作響的,在武鏡表皮不停竄動。每一次在同一塊皮肉上竄過,帶了的痛苦,都是遞增的。但是,武鏡的牙齦都被咬出了血,就是沒有慘叫出聲來。
無量和尚表情肅然的看著武鏡皮肉下,隱隱散發的金色汁液。這武鏡,竟然一天時間,就把金鍾罩第一層練到了小成。即使無量和尚,心中也泛出一股酸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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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還是沁河以東。原黃巾大營之中,出現了一些新麵孔。
張寶自從收攏的黃巾軍的殘軍之後,和李傕、郭汜在這片地裏,幾次碰撞。兩天之間,各部大大小小,打了數百仗。張寶竟然打的兩人連連敗退,一下子就收攏了部隊,退回了沁河以西。
此時的黃巾大營,已經被張寶占領了。數百萬的黃巾軍在這裏,被張寶重新打散。混合著他手下最精銳的幾十萬軍隊,配合著五萬黃巾力士營,與一萬黃巾術士營,重新整編。
這張寶能夠被稱為“地公將軍”,可不是靠和張角的兄弟關係。他雖然不及張角學究天人,全部精通《太平要術》符、陣、遁、僵四道。但論道整編兵馬,張角卻是黃巾軍中的第一人。
特別是,張寶對於陣法的研究。
他曾經在黃巾軍的軍官之中,教授一本自篆的無名練兵書籍。其中,不僅有各種操練軍陣的相關內容,更是有他從《太平要術》中領悟的黃龍升天陣。乃是集困陣、幻陣、殺陣於一體的終極陣法。據說其中真正的奧妙之處,不下於上古時期的先天陣法。
如今黃巾軍的兵力雖然略微不足,但張寶麾下的的百萬士兵,全都是精銳。這次帶來的戰將更是不少。軍隊的戰鬥力比之李傕、郭汜二人麾下三百萬混雜到一起的軍隊,強了不知道多少。要不是這二人實在悍勇有謀,早就被張寶打回河東大本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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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傕、郭汜的大營之中。
“大哥,難道就這樣走了?”李傕握著拳頭,憤憤不平的吼道。
“那你想怎麼辦?”郭汜不慌不忙的,收拾這大帳中的各種文書。
“該死都是那三個鱉孫壞事!我李傕出道以來,就沒有吃過敗仗。”李傕也不是無智的莽夫,但他還是把怒火全都發泄到了劉關張三人身上。
“嘿嘿~,我要是有他們那種功夫,我寧願不要這三百萬大軍了。”郭汜向往的說道。
當初兩人聯手,竟然被關羽三刀劈的落荒而逃。但事後郭汜卻不得不承認,這劉關張三人都是當時的英雄,一時的人傑。若是董太守能夠收服此三人,天下就真的可期了。
“哎~,大哥不比妄自菲薄。這三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種隻知道動手,不知道動腦的蠢貨。哪裏能夠和我們這種智將相比?”李傕毫無廉恥的抬高著自己。
郭汜聽了這話,無奈的笑了笑。
雖然軍中都傳聞李傕此人衝動易怒。但其實恰恰相反,李傕每遇挫折,反而更加冷靜。而且他在小事上易怒,卻是有樹立威信的深意在其中。敬畏,敬畏,有的時候,先讓人畏懼了,才好讓人尊敬。
“哈哈,我李傕雖然沒有他三人那種能耐,但我就是愛和文人比身板,和武人比腦子。
大哥,我李傕這輩子,就佩服你一個。不管智謀還是武功,你都比我強。其他的人就是不行。”李傕看到郭汜的笑意,毫無廉恥的說道。
他比其他人都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大哥內心是個何等高傲之人。前幾日的挫折,他不想郭汜留下心結,影響以後的武道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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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鏡看著鏡子裏鼻青臉腫的自己,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出門了。
昨天那無量和尚不僅給了他一計邢雷,更是從武館裏麵,招出十幾個黑衣僧人。二話不說就是一陣暴打。
最後那祭台上的七彩光線,雖然治好了他身上的隱傷與焦黑的皮膚。可身上的皮肉傷,卻是被保留了下來。不用想,武鏡就知道是那無量和尚搗的鬼。
早上他剛一出門,就差點被自己的近衛隊當成刺客,認不出來。這要是被老秦那個老流氓見了,還不得,笑他半年?!
武鏡輕輕一按眼角的青痕,就疼的他呲牙咧嘴。現在回頭看,真不知道晚上的時候,自己到底是怎麼撐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