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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城中,一個荒廢的小院中。武鏡小心的在地窖口露出頭來,觀察四周。
武鏡的靈覺,在練氣境之前,還算是相當不錯的。嗖~,他從地窖中躍出,小心的藏在一個假山後麵。
“似乎沒有什麼人!”武鏡心中說道。
啪~!一隻從後麵伸出來的“爪子”搭在武鏡的肩膀之上。
“誰?”武鏡肘部驟然擊向後方,同時轉腰扭胯,瞬間完成防禦動作。但是,武鏡的肘擊隻是擊出一半,就被後麵一掌拍偏。
武鏡戒備的看著身後的黑影,從剛才的交手之中,武鏡可以感覺到,此人的武功明顯不弱,至少境界在他之上。
“問俺,俺還要問你是誰呢?”隨著這句話。這個黑影向前走了一步,繞過武鏡的第二次襲擊。毫無顧忌的,將自己的身形立刻暴露在武鏡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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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王慧兒也皺著眉頭,看著眼前擋路的一隊紅甲衛士。這是董卓的血色禁衛。即使沒有出過遠門,王慧兒來之前,聽師兄還是講過的。
“跑啊,你倒是跑啊?”秋班喘著粗氣,恨恨的看著眼前這個絕色的美人。這可是一朵帶刺兒的玫瑰。一個下午,他手下的禁衛,已經被這美得不像話的女子,給殺了十七八個。
這次好不容易才堵到她,要不是董虎親口告誡捉活的,他此時早就讓自己這數十個禁衛一擁而上,把對方砍成肉醬了。
“哼~!不想死的,就給我讓開。”王慧兒冷冷地甩下劍上的血珠。不管原來是不是誤會,此時她早就殺出了真火。一身血衣,冷冷的看著秋班,和他手下的數十個禁衛。
“給臉不要臉。兄弟們,給我抓活的!”秋班一揮手。
血色禁衛軍令出身動,毫不猶豫。十幾個禁衛抽出手中的長刀,同時砍向王慧兒周身,除了要害的各個方位。在封死王慧兒退路的同時,還力求傷而不死。
然而他們太高看自己了。
王慧兒柔軟的身形,從容的在這十數人的戰陣中左右穿梭。每一個飄忽的旋轉,都在月色之下,留下一個血色的幻影。幾個呼吸之間,人已經穿出戰陣,逃出了長刀的封鎖。
眼看這女子從容逃脫,那十幾個禁衛,卻是極為沉穩。鎮定的用盾牌再次組成陣勢,向她壓來。這種武林高手,能夠在戰刀、長槍的包圍下從容逃出,卻受到盾牌與弓弩的克製。如今為了力求活捉,當然不能用弓弩了。
哼~,看到對方的士兵竟然如此精銳,王慧兒決定不再留手,眼中殺氣一轉。手上秋水般的長劍,在月色下反射出一層妖異的銀光。長劍針鋒相對,毫不顧忌的向著對麵的盾牌迎麵砍出。
哢哢哢~~,出人意料。劍光竟如同切入豆腐,轉眼之間砍爛了數麵盾牌。連盾牌身後的人,也有幾人躲閃不及之下,在劍光之下斷成兩截,橫屍當場。
剩下的七八個禁衛,大驚失色。沒想到王慧兒的劍,竟然如此厲害。他們雖然再次結成一個更小的陣勢,卻遲遲不敢上前。
眼看這個時候,又死了七八個手下,秋班已經心痛的有些發狂了。這種棘手的對手,怎麼可能活捉?“媽的!不管了,給我上。砍死了,我負責!”
他紅著眼睛看著,倒在地上的幾個手下。大手一揮,吩咐身邊之人全部壓上去。
數十個一身血紅甲的血色禁衛,終於走出戰陣。那幾個在前麵結陣防禦的禁衛,也緩緩後退。就想一滴水融入溪流,和後麵的數十同袍,轉眼之間就結成更加牢固絞殺陣型。
然而這時,麵對著犬牙交錯,緩緩逼來的滾滾刀劍,王慧兒此時卻忽然閉上了雙目。她長劍下垂,殷紅的血液順著長劍一滴滴的滑落地麵。
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劃過秋班的心底。就想一隻五形的巨手攥緊了他的心髒。想都沒想,也容不得他想,秋班強行頂著身後的牆壁,就是一個凶猛的後躍。
轟~,這身後的牆壁,不過隻是尋常街道的上的磚牆,哪裏經受的住他這一撞。一聲悶雷般的倒塌聲後,立刻被他撞出一個兩米直徑的大洞。
就在秋班撞破牆壁不到半秒,一陣尖銳的破風聲,就在頭頂掃過。哢哢~~兩道數寸深、三四米長的劍痕,出現在了周圍,沒有倒塌的牆壁上。
“劍氣?!竟然是劍氣?”秋班一聲怪叫,脖頸上的汗毛根根炸立。剛才他要是反應慢了一拍,此時恐怕已經被砍了六陽魁首。
平常的化勁武者雖然能夠砍出劍風與刀風,但絕對攻擊不到十米開外。隻有劍氣,這種名門大派的高深秘傳,才能夠做到。
秋班趁著牆壁倒塌是的煙塵,遮蔽了王慧兒的雙眼,二話不說拔腿就逃。他好不容易混到這個地位,已經不是當年那種敢打敢拚的年紀了。為了一個任務,將自己陷於死地,他還做不到。
至於身後的兄弟,隻能聽天由命了!
不同於秋班這種熬出頭的頭領,血色禁衛軍卻是依舊結陣壓上。秋班雖然獨自逃走,但那數十的禁衛,卻是還要悍勇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