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濟南大學的學生,畢業回家打算開廠,實業報國,誰知道出了滕縣成沒多遠,包裹讓飛馬賊給搶了,落的生無分文。”
“人誰還沒有落難的時候啊,好了,我送你籠包子,拿去吃。”老板拿了一籠包子遞給了這人。
“老板,不是我貪心啊,實在一籠包子不夠,舍妹還沒吃呢。”
老板不高興了:“快走,快走。給你一籠還想要,去別家。”
“我都給你了,我不是叫花子,我吃的包子,還你的錢。等我回家了,我會十倍奉還你的包子錢。”
“去去,行了。沒聽那個要飯的會還錢啊。”老板不耐煩要趕走這人。
劉淩看這人一身學生打扮,二十六七歲摸樣,是不是大學生不知道,但是聽他話指定有文化,這年頭有文化就是寶啊。
“這位兄台,這邊來。我請客,咱們好好吃一頓。”劉淩。
那人過來朝劉淩深施一禮:“在下馮朝會,日照人。幸會幸會。”
劉淩剛要話,這時候旁邊傳來一聲非常讓人不悅的聲音:“誰家的褲襠沒管好,露出個鳥人管閑事啊。”
抬頭看去,當街站立著個年青人,二十來歲,穿著一件絲綢的衣衫,腳下是一雙拖鞋,手裏那把風雅的折扇,偏偏又喝的有些醉意,一臉的傲氣。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劉淩耐著性子問,他實在想不通,他要請人吃飯,礙著這個年青人什麼事情了。
“當然管我事了,桑村街上不論是出來賣的窯姐還是要飯的花子都要向我來來拜拜山。”折扇男很神氣的。
劉淩笑道:“失敬失敬,原來你是丐幫幫主啊。”
“哈哈,旁邊眾人大笑。”所謂丐幫幫主就是個破落的乞丐頭,顯然這是在罵手拿折扇的這年輕人。
“你,膽子不。敢罵我淨街虎,知道我爹是誰嗎?”
“愛是誰是誰,滾。”劉淩罵的幹淨利索,旁邊看熱鬧的紛紛後退,看樣子劉淩惹了大麻煩了。
果不其然,淨街虎大怒,把折扇往腰裏一別,大踏步走了過來,照著劉淩就要打。柴飛等人想要過來幫忙,劉淩示意他們別動。單單等到淨街虎的大拳頭過來的時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淨街虎傻眼了,感覺手脖子像是被老虎鉗捏住了一般:“放手,快給老子放手。”
“放就放。”劉淩鬆開了淨街虎,還沒等他得意呢,大巴掌就輪過來了,照著淨街虎的臉頰,啪啪兩下,兩個鮮紅的五指印打了上去,那個幹淨勁就別提了。
“兄弟們上啊,他打了少爺。”淨街虎身後那七個閑漢一擁而上,當先衝的最快一個,被劉淩一腳踢飛,摔的倒地吐血。
後麵的人遲疑了,都是街頭上混的烏合之眾,遇到狠人自然不敢上前了。淨街虎大罵:“都給老子上啊,打死了我負責。”
眾人就要一湧而上,這時候一個身穿長衫,帶著四個民團治安軍的人過來了,這人四十多歲字胡。喝道:“桑虎寶,又在當街打架,是不是想讓我抓你回去啊。”
淨街虎一看是這人,冷哼了一聲:“弟兄們,咱們走。”
長衫的中年人朝劉淩一拱手:“這人桑二泉的兒子,十分頑劣,我看眾位還是換個地方吃。”
“難道這桑村就沒有國法了嗎?”劉淩問。
長衫中年人很慚愧,搖頭:“實不相瞞,鄙人段學文,正是這桑村鎮的鎮長,來任半年多了,除我這幾個跟班,什麼事情也管不了。”
“噢,原來是段鎮長,幸會幸會,在下劉淩,正打算來咱們鎮上開工廠,等改一定到府上叨擾。”劉淩笑道。
“求之不得啊,求之不得。”
寒酸了幾句,劉淩別過段學文段鎮長。轉頭對馮朝會:“走,咱們找個清靜點的飯店,喝兩杯。”
“好,好。隻是舍妹她。”馮朝會一指不遠處,有個留著兩條馬未編織的女學生,非常漂亮清秀,身材玲瓏,看樣子也不過十歲。
“一起來,在下曾周遊世界,男女同座吃飯沒什麼的。”劉淩吹牛。
“嗬嗬,劉先生誤會了,我們在濟南大學早不是什麼守舊思想了。”著馮朝會把妹妹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