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所需要的東西,劉波戰戰兢兢的摸索到窗戶邊,強忍著害怕,抖手扔出了一個飲料瓶子。他現在對於喪屍的情況一無所知,唯一可以倚仗的就是電影裏那些知之不詳的推論。他確認自己還沒傻到將那些毫無根據的推論奉若至理,這裏是現實世界,可不是什麼美國科幻片。
隨著瓶子落地聲,劉波家窗戶下麵像一鍋煮沸了的水一樣熱鬧了起來,無數的吼聲此起彼伏響了起來,聽的人心驚。
一邊口中連連念叨著阿彌陀佛,一邊向窗移動,劉波知道即將展現在他麵前的可能是兩個結果,一個是喪屍們的視力很不錯,下去和找死無疑,還不如趕緊了解了自己。另一個則是他們的視力和電影上演的一樣,基本和自己不帶眼鏡的狀態一樣——屬於睜眼瞎的之列,如果結果是後者——
事實證明,那個飲料瓶,現在相當的受歡迎,不論是站著的,趴著的,隻要是在劉波視力範圍之內的喪屍都在向發出聲響的地方聚集,他甚至還看到一個下半身已經不見了的家夥一邊爬還一邊掉內髒。
格老子的,在心中歡呼一聲,劉波一蹦三尺高,現在的他已經把什麼惡心、怕血之類的東西全部忘了,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說不定還能活,說不定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劉波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將屋子裏積累下來的空瓶子,使出吃奶的力氣向窗外扔。若是平常有人告訴劉波,他會有如此激情的一天,他一定將那人鄙視的要死,因為生活早把他磨礪的猶如一潭死水,泛不起波瀾。但是今天,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能夠從必死的劫數裏發現一絲生機,這一事實卻真的讓他像是全身打了激素一樣的興奮。
喪屍催命一樣的嗚嗚吼聲在此刻也變的悅耳動聽,他由衷的希望那些躲在犄角旮旯裏的東西,都趕快出來,隻要這房子底下幹淨了,他往下跳的時候才能避免被分屍的命運。
躲在窗戶後麵,死按著自己快要跳出來的心髒,劉波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的看著地下騷動的‘人群’。直到再沒有喪屍向那幾處去,劉波才抖著腿跨上了窗台。
將綁結實了的床單扔出去,劉波扭頭向下看了一眼,不由的一陣昏眩襲來。麻杆似的身體晃了晃,差點從上麵摔下來。他還沒膽子閉著眼睛往下爬,所以隻能盡量不往下麵看,可淩空的狀態還是讓他此刻有說不出的難受。雙手拽緊了床單和地心引力做殊死搏鬥,平時沒拎過四兩東西的手此刻不但要撐起他全身的重量,還要外加一個旅行包和一個重量堪比板磚的電腦,隻爬了那麼一會,就將他手上的皮生生的磨掉了一層。手上的傷口,和恐高帶來的暈眩,折磨的劉波裏裏外外都難受。此時此刻,他真想幹脆就這麼鬆手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