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驚鴻幽怨地看著夏言和海棠:“小言~~~”
夏言和海棠則視而不見,對朱明齊聲說:“把這貨帶走吧。”
夏驚鴻上了朱明的船,漸漸消失在天邊,仿佛還能看到他揮手絹的身影。
夏言喝著海棠煮的新茶,腳在船頭來回打著擺子,莫名地覺得耳根清淨了些。
“海棠,你說吧,以大哥的功夫,朱明也不能拿他怎麼樣,他這個別扭家夥,最後還不是跟著朱明乖乖還債去了。”
海棠撐著槳笑道:“驚鴻就是個口是心非的家夥。不過這朱明也真有兩把刷子,這情報搜集的功夫都趕上我們玄門了。”
“海棠你之前說他是天下首富,可我看他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難道他和左護法一樣有駐陽之術,實際已經很大了?”夏言好奇地問。
“朱明確實才十五。這小子能耐著呢,十歲時候就是家喻戶曉的神童,十三歲就連中解元,會元,狀元。皇帝招他去翰林院,他人卻跑沒了,原來是跑到邊界販馬去了。給家中寄了封信,說什麼封官非我意,但願致千金,把他家裏人氣個半死。這才兩年,生意做的風生水起,富甲天下,家裏人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夏言奇道:“道也是個有趣人物。”
腳丫子觸及湖水,清涼清涼的,夏言興起,一個猛子紮到了水裏。
她小時候是野慣了的,秦淮河裏遊泳什麼的是常事。
海棠不聞說話聲,正奇怪呢,裏裏外外卻不見了夏言。
海棠站在船頭疑惑到:“這丫頭,到哪裏去了?”
冷不防腳踝被人一拽,拉進了水裏,夏言這才冒出頭來,一臉惡作劇得逞的笑,眼睛晶亮晶亮地看著他。
海棠是識水性的,經曆了最初的慌亂,很快就鎮定下來。
夏言的頭發滴著水,深衣濕了,服服地貼在身上,脖頸越發顯得纖細起來。
看著夏言閉上的眼睛,海棠默契地湊了上去,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待離開時,夏言卻拉著他的衣襟湊了上去。
於是一發不可收拾。
這是他們之間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不是憐愛的,不是吻在麵頰的,不是淺嚐輒止的。而從認識到現在,已經過了八年多。
小舟因為沒有人操控,隨意飄蕩在江麵上。睜開眼睛時,兩人忽然不知道說什麼。
如此習慣於對方的存在,然而在不知不覺中,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些東西卻改變了。
夏言沒話找話說,想打破這微妙的氣氛,便問道:“前麵這座是什麼峰?”
“……神女峰。”海棠回答道,雙眼卻並不看她。
夏言楞道:“剛才大哥找的時候你不是說早過了麼?”
“想知道為什麼我等會告訴你。”海棠帶著笑意,像饜足的貓兒。上了船,接著蕭驚鴻的話題,讓夏言接受了一次民俗文學教育,看著夏言的臉紅得像被蒸過了的小蝦米,海棠則在心中放肆地大笑。
驚鴻,我被你帶的越來越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