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心。擺在眼前的情況卻是楊清雲在二十多年之前就已經開始惦記楊家的一切,並且著手下了一盤很大的棋,以至於這盤棋要到二十多年以後才能看到結果。
而在快要出結果的時候,這盤棋卻是出了變數,冒出來一個楊凡,楊清潤夫婦的親生兒子。
於是乎,這盤棋中最關鍵的一個棋子楊立平麵對著兩個選擇,並且最終做了一個選擇。楊立平做出選擇的結果已經很明了,從楊立平的選擇來說,他也惦記上了楊家的一切。
更值得一提的是,楊立平知道了當年的一切都是楊清雲一手操作的,對自己這個感覺當中十分陌生的親生父親,竟然產生了無比的親近感。雖然楊立平分不清這種親近感到底是因為楊家的一切,還是真的來源於自己這個親生父親身上,總而言之,他和楊清雲之間沒有了任何距離。
血濃於水,這四個字或許就是最好的解釋了。
“對了,還有件事情我沒有說。”楊立平低聲說道,有些不太敢看向楊清雲的目光似的。
“什麼事?”楊清雲問道。
“自從我得知你是我的親生父親之後,我就不再叫楊清潤和溫柔爸媽了。”楊立平小聲說道:“而是改口稱呼他們伯父伯母。”
“什麼?”楊清雲一怔,這件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因為他根本就沒去過楊清潤家裏看過楊立平。
“楊家的人都不知道,”楊立平解釋道:“雖然我沒問過他們關於我身世的事情,可溫柔主動找我聊了,然後就讓我改口稱呼他們伯父伯母。”
楊清雲點了點頭,說道:“這剛好印證了我所說的,溫柔讓你改口,用意其實很明白,隻不過你做過比較之後沒選擇正確的路走罷了。如果你當時能跟我走的近一些,他們反而會對你更另眼相看。現在再說這些也沒什麼用了,給徐彪打電話,告訴他你的決定。”
那天晚上,徐彪和楊立平聊了不長時間,卻是把一切該說的都說了。隻是楊立平一時之間還沒做出決定罷了。
到底怎麼選擇?這是一個十分困擾楊立平,讓他頭疼不已的問題,所以,他才會找上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楊清雲。
不過,讓楊立平意外的是,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被過繼到楊清潤身邊,竟然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楊清雲在二十多年前一手安排的。可以說,在這盤棋中,楊立平是最重要的棋子,是整盤棋的殺招。
楊立平難以想象自己的親生父親當初是下了多大的狠心才做出了這樣的舉動,可是,他卻是能體會到自己父親性格中那果決的一麵。
此時,聽到楊清雲的話,楊立平立刻點了點頭,拿出電話撥通了徐彪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就隻聽楊立平說道:“我決定跟你合作一次。”
電話那邊的徐彪爽朗的笑了,說道:“這就對了,有些東西不是靠等來的,而是自己去爭取的。我等你的好消息,隻要你那邊有消息了,我立刻就動手。”
“沒問題。”楊立平說完這話,掛上了電話。
楊清雲點了點頭,說道:“很好,既然如此,接下來該做什麼你很清楚。”
楊立平從身上摸出一個小小的紙包,說道:“這是徐彪給我的,說是花了大價錢弄來的。”
“楊清潤不能猝死。”楊清雲提醒道:“這東西什麼效果?徐彪有沒有跟你說過?”
“徐彪說過,這藥不會致死。”楊立平說道:“但是會讓人變成植物人。”
楊清雲緩緩從楊立平手裏拿過這小小的一包藥,走到包間的窗邊,打開窗子扔了下去。
“爸…你這是幹什麼?”楊立平愕然問道。
“不要輕易相信別人。”楊清雲淡淡的說道:“尤其是道上的人,世家和道上的人都是劃清界限的,你以後不要再跟這個徐彪聯係。”
“可是,除了他,我實在是找不到別的人對付楊凡了,他也是道上的,隻有找道上的人出馬,讓他死於火拚,才不會引楊清潤注意。”楊立平立刻說道。
“他當然要死於道上的火拚。”楊清雲點了點頭,說道:“而你要做成這件事情,當然也要找道上的人幫忙。隻是,這種人用用也就罷了,千萬不能拿他們當朋友看。”
“我知道。”楊立平說道:“可是,這跟他給我的藥有什麼關係?”
“既然不是致死的藥,你怎麼就能確保他手裏沒有解藥?”楊清雲淡淡的問道:“或者說,讓楊清潤從植物人蘇醒過來的辦法?到那個時候,你就不得不認他擺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