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彪帶人趕來的時候已然晚了,看到那些荷槍實彈站在那裏的警察,徐彪什麼都做不了,隻能是悄悄退散。而且,這退散還必須夠迅速,不然的話,引起警察的注意就麻煩了。好在徐彪隻是在剛剛拐出樓梯的時候就發現了這些警察,並沒有暴露出他身後那麼多的小弟。
隨著徐彪站定腳步,他身後的小弟也自然而然的站定腳步,徐彪一擺手,他們立刻悄無聲息的從樓梯上退了下去。
“晚了,太晚了。”徐彪默默在心裏說道,後悔沒有堅持自己的想法,一上來就控製住溫柔,逼楊凡就範。
看到楊凡跟人火拚,並且從窗子中跳出躍進下麵一層的樓層中,溫柔當真是心驚肉跳,隻是,在看到這夥人立刻毫不猶豫的追走以後,溫柔很快平靜了下來,她是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的。
在這種時候,溫柔幫不上楊凡什麼。而過了沒多久,楊立平就走進了衛生間去接電話,溫柔並不知道楊立平是接電話去了,但是,楊立平沒有去接電話之前,溫柔卻是沉默著想了很多。
或許是一種直覺,或許是女人的第六感,溫柔總感覺楊凡今天在醫院被人圍攻與自己給他打電話讓他來醫院有著莫大的關係。雖然她拿不出任何的證據表明這種感覺,而且,楊凡是混幫派的,被人跟蹤尋仇也是很正常的事,可依舊不妨礙溫柔心中有了這樣的感覺。
一瞬間,溫柔做出了一個決定,雖然現場有很多病人,以及陪護家屬報了警,可溫柔還是給孫興文打了一個電話,在電話裏,溫柔簡單的敘述了一遍醫院裏所發生的火拚事件,然後對孫興文表示希望得到警方的保護,因為楊清潤目前病倒住院,她不希望身處危險的地方。
孫興文以最快的速度帶著這隊荷槍實彈的警察趕到了醫院,出現在了溫柔的麵前,並且安排他們二十四小時保護溫柔以及楊清潤。
直到此時,溫柔才徹底鬆了一口氣。有了警察的保護,即使她幫不到楊凡什麼,至少能不給楊凡添亂,因為溫柔擔心楊凡是自己親生兒子的事情會被人知曉,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才是溫柔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至於麵對孫興文再進一步關於火拚事件的詢問,溫柔則是推脫不認識火拚的雙方。她可不想自己的兒子還沒回到楊家,就先被警察給帶走……
“大哥,現在怎麼辦?”醫院門口,一個小弟問走在自己前麵的徐彪。
徐彪頭也不回的說道:“通知所有人撤回去,守好場子,今天楊凡被我們逼得這麼狼狽,他的反撲一定很凶猛。”
此時的楊凡,已經身處心情酒吧,與他坐在一起的隻有民哥一個人。
民哥拿起桌上的酒瓶,給楊凡麵前的酒杯裏再次添上了酒。
楊凡再一次端起酒杯,仰頭喝幹了酒杯裏的威士忌,罵了一句:“媽的!”
民哥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道:“很正常的事情而已,既然你自己都說過徐彪跟你是不死不休的局麵,那這一切早晚都會發生。”
“是啊。”楊凡拽出一根香煙點燃,說道:“隻不過沒想到發生的這麼突然,還他媽的這麼凶險,我差點就回不來了。”
“徐彪顯然是有預謀的,一方麵來砸場子,另外卻是親自出麵去醫院對付你。”民哥皺起了眉頭,說道:“不過,他是怎麼知道你在醫院的?你被人跟蹤了?”
“不可能。”楊凡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有人跟蹤,我不可能一點都發覺不了。”
“那就讓人費解了。”民哥說道。
“先不去想那些了,現在擺在眼前的事情是想想怎麼對付徐彪。”楊凡說道:“現在這個時候,徐彪應該已經趕回了自己的地盤,我們這個時候去肯定討不了好。”
“硬碰硬的局麵。”民哥點了點頭,說道:“不過,即使是硬碰硬,我們也不見得會輸,隻是擔心會被人趁虛而入,還有就是三蛇會,不知道我們去尋仇,會不會引起整個三蛇會的反撲,如果那樣的話,咱們可是有去無回了。”
“至少許媛不會。”楊凡說道:“最擔心的就是張二蛇那邊了。”
就在這個時候,楊凡的電話響了起來,電話是溫柔打來的,楊凡立刻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邊也立時傳來了溫柔的聲音:“楊凡,你在哪?”
“我回到自己的地方了,現在很安全。”楊凡說道:“放心吧。”
“那就好。”溫柔明顯鬆了一口氣,說道:“醫院這邊隻剩下我在了,我已經報警了,現在有警察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