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遺忘了的記憶嗎(1 / 1)

評委和觀眾顯然是受到了驚嚇,剛才的力量猶如曇花一現,瞬間凋零。到底是誰的力量可以瞬間擊中魅鬼又在眾人眼前瞬間消失,這不科學啊,當然,也不排除是付宇本人擊中了淩風的可能。那麼付宇的力量究竟如何,他隱藏了什麼嗎?

幾隻靠近賽台的魅鬼靠近付宇聞了聞他的身體,其中一隻搖了搖頭,“不可能,這隻禦狼少年最多處在h級,而這位魅鬼少年最起碼在c級,即使擊中也不會對其造成現在的影響,而且禦狼一族的異術呈現色是綠色,剛才的異術則完全為純藍色,所以排除這種可能。”其他人也認可的點了點頭。而付宇看了看自己的手,別人或許不知道,可他的左手剛才確實好像不受控製一般……自己動了。而腦海裏閃現出幾幅畫麵,金色頭發的少女戴著翠綠的花環,著雪色的巫袍,她像一個木偶,黑色的絲樂線穿過她的身體,黑紅色的血落在地上,無聲無息。

為什麼心裏有份空靈的痛,等到他想捕捉那些畫麵時,又好像什麼也沒有,一定有,一定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自己擱淺了。

他半跪在地上,無措的抱著自己像個孩子般無助,有個聲音清晰的問著,“你的眼淚是什麼顏色呢?”為什麼他的眼睛像口幹涸的井,隻剩下了無盡的黑色的落寞。

淩風看著他笑了笑,向他伸出了右手,“我喜歡強者,所以,握個手就是朋友了。”他幹淨整齊的牙齒像柔和溫暖的溪水,付宇點點頭,拉著他的手站了起來,他沒想過自己竟然真的成了最後的贏家。可以離開了呢。

付宇決定帶淩風一起離開,去外麵的世界學會適應和生存法則以便得到曆練,城主的別墅帶著特殊的熟悉感,是的,他是權宸的父親,他自稱對自己的倒黴兒子權宸感到十分愛莫能助,所以他決定讓自己的兒子和他們一起出城,他還威脅付宇,權宸沒出城,城門決不許開,所以……付宇又多了個包袱。

城門打開時,卷著風雪飄了進來,打在付宇臉上融化之後凝聚成滴,像街邊迷失的孩子無助的眼淚,變成禦狼後他便再也沒有眼淚了。摘下所有標簽和包裝,其實我們都是沒有長大的孩子。關鍵在於你要用什麼在成人禮上,為自己洗禮。

權宸的父親站在城門口用鼓勵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兒子,但他的眼神裏分明夾雜著一絲哀傷,他在用自己的方式讓孩子像小鳥一樣飛離自己營造的溫室,羽化成鷹。

悲傷有時,歡樂有時。有的時候,命運的軌跡會發生很大的偏轉,讓你措手不及。出發一天後,他們三個坐在一群奇怪的石頭上談心,權宸的表情難得的憂傷,“以前覺得父親很嚴厲嘮叨,總想和他對著幹,原來離開後才懂得原來得到一份樸質無私的愛有多難。”淩風帶著一絲不屑,“那你怎麼不回去啊,別跟著我給我丟臉。”“你個死怪物,別那麼看不起人。”……於是付宇頭疼的看著兩隻魅鬼相互掐架,那麼……幼稚。

在激烈的討論後,他們覺得應該騎著淩風和權宸的坐騎回一趟雪穆城,一是滿足了權宸的個人私欲,二是付宇想讓城主幫自己的坐騎進行一下升級,至於付宇的坐騎嘛……繼續牽著。

付宇慶幸自己交了這兩個朋友,比起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做一個悲傷的智者,關在自己的世界裏走不出去,還不如享受身邊的快樂氛圍,做一個俗人,我也隻願做一個俗人而已。

付宇仍回想著那瞬間的記憶碎片,那份空靈的疼痛像紮在他心裏的針,越掙紮蔓延的越深。他忍不住將那幅畫麵告訴了淩風和權宸,權宸的驚訝呼之欲出,淩風的表情顯得有些複雜,“黑色的絲樂線,絕對不可能,絲樂線的顯色也是巫樂族等級的區分,即使修煉到極致也不過是紅色,絕不可能是黑色。黑紅色的血液隻有噬狐族才有,而巫袍隻有魅鬼和巫樂才持有,白色的巫袍最起碼在g級,你隻帶那象征著什麼嗎,怎麼會被那樣愚弄,怎麼說都講不通啊,付宇你沒弄錯嗎?”“絕對沒有錯,那麼冥使呢,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見過冥使?”

淩風的眼神突然出現了變化,他的眼神悠悠的像吞噬一切的黑洞,他頓了頓緩緩開口,“你,怎麼會知道冥使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