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聶吟和夏若結婚後,我真的什麼都放下了,隻是偶爾會想到曾經,然後發呆,惆悵,隻不再像原先那樣悲傷。
愛情走了,就是真的走了。
屏蔽了一切有關夏若和聶吟的消息,不知道他們幸福與否,也不想知道。李楠不再帶我去酒局,其實上次她早便看見我身上發起的紅疹。當然,她不會帶著十二萬分的誠意向我道歉,她是一個事業型的成功女人,所以她會用她的方法來表示歉意——我有了做不完的工作。
繁忙的工作讓我無暇去想別的事情,隻是——
“蘇冉,有你的花需要簽收。”小吳在前台叫我一聲。
同事們向我投來羨慕的目光,自聶吟和夏若結婚那天後,每天這個時候都會準時有花送來,不是玫瑰,是香水百合,淡淡的香味。卡片上仍寫著那個名字——顏承懷。
我不記得我有認識過一個叫做顏承懷的男人,第一天的時候,我在想是不是送錯了人,可這樣周而複始的持續的了一個月,那我猜想也許是某個暗戀我的男人,想到此,心裏不免有些小小的高興。女人都是需要愛情灌溉的牡丹花,也許愛你的那個人並非是你所想的那個,但被人愛著,總歸是高興的。
程安許開始經常出現在我的視線當中,我不知道他從事什麼職業的,隻知道他很閑,我上班累的快虛脫的時候,他在到處溜達,有時在我們公司找李楠閑聊,有時打電話給說我他在某個休閑場所,抑或某個運動場所,或者說他剛跟人飆車,那人被他甩在後麵一大截。
程安許,除了他的名字以外,我對他一無所知。不知他是何方人士,不知他家住何方,不知他年齡幾許,不過,程安許是個好人,我知道這點便可以了。
“聽說,每天都有人定時給你送花。有沒有感覺突然很幸福啊?”電話那邊的程安許,聲音有些慵懶,他一直都是副懶懶的,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
“幸福?嗬,不過心情挺不錯的。”一邊說話,一邊一隻手玩弄著放在桌上的百合花,空氣中有股淡淡的百合花香,輕輕聞著,讓人心曠神怡。
“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會愛上你啊?哪天帶出來讓我見見。”程安許饒有興趣的問。
什麼樣的男人?我也在想,“不知道,我不認識送花的人。”我如實說道
電話那邊的程安許噓了一聲,似乎不相信我的話,“不帶就算了,何必說不認識。”
我正要辯解說我真的不認識那個叫做顏承懷的男人,程安許急急的說了句,“領導查崗來了,先不說了!”便匆匆的掛了電話。
一陣鬱悶,誰也不會相信會有個我根本就不認識的男人每天準時給我送花,卡片上寫一些溫暖的文字,然後落款是他的名字——顏承懷。
隔了兩日,便又在我們公司見到程安許。與之前見到那個隨意的程安許有些不一樣,他西裝革履,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一雙深眸裏散發的光都是睿智的,總之,一副特別正經的樣子。
他在李楠的辦公室裏聊了很久,出來的時候,神秘兮兮的笑著跟我說,“蘇冉,你又會很忙了。”
我愣住,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我每天都很忙,沒有哪一刻不忙。推推他,說,“照這個時間,你應該已經走了,今天怎麼還沒走?”
他將包放在我的辦公桌上,身子斜靠,摸了摸額頭,說,“嗯,我等等。”
程安許便就在那站著,一會拿著筆筒裏的筆轉著玩,一會伸過頭來看看我的電腦,一會便又玩弄食指上的銀色戒指。
熟悉的聲音,準時響起,“蘇冉,你花簽收一下。”
程安許這才興趣盎然的跟著我來到前台,在我簽字的時候,程安許便一把拿過花,拿出裏麵的卡片,然後在我的耳邊小聲的念了出來。
“曾經有很多很多的大山,一位少年跋山涉水翻過許多座的大山而來,將最清新的空氣帶到了心愛的女子麵前。”程安許邊念邊笑,然後念道,“顏承懷?”他明顯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