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程安許說想去看看林清,雖然跟林清並不怎麼相熟,而且還是如此尷尬的關係,可一想到林清經曆了那樣的事情,不知怎麼的就心生了同情。
於是,程安許便攜著我一同來到醫院看望林清。林清的臉上是明顯不歡迎我的表情,我尷尬的衝她笑笑,突然覺得我不該來。
程安許同林清說了兩句話,我放下東西便出去了,隨後,便見程安許和林清一同出來了。林清揚起手擋了擋些微刺眼的陽光,麵色倩麗,說道,“被悶在病房裏那麼久,今天的天氣不錯,所以想出來走走。”
今日,天氣晴好,有微微的和風,常青樹的葉子依舊綠的跟夏天一樣,樹蔭之下的簡約木質休息長椅上坐著三三兩兩的人,我和林清在一處空著的長椅上坐下,程安許在路上同一位老人家閑聊了幾句,然後才往我和林清這裏跑來,額頭上布滿一層細細密密的汗。
林清衝著程安許甜甜的笑,“安許,你幫我去病房把床頭放著的那本書給我拿來吧,我想在這裏看看書。”
程安許點了點頭,說,“好的。”然後轉身小跑往住院部而去。
待看不到程安許的身影後,林清的臉色立即陰鬱下來,帶恨的眼神看著我,“蘇冉,我恨你!”
一時無法接受林清的突然轉變,我疑惑的看著她,想說些什麼,可話卻在喉嚨裏翻滾幾回,又吞回了肚子裏。
“蘇冉,你把安許還給我好不好?我隻有他了……”林清又眼神可憐巴巴的看向我,直接往地上跪了下去,“蘇冉,我求求你把安許還給我吧,我不能沒有他……”聲淚俱下,看得我都不忍起來。
可程安許不是物件,不是說還就能還的,我還不了她程安許,也不能還。硬下心腸來,同林清說道,“程安許於我,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而不是心愛的玩具。林清,我不能還你程安許。對不起。”
林清的眼神即可就變得狠厲起來,收了剛才那副梨花帶淚可憐的模樣,用力推的我連著後退了幾步,然後就跑開了。程安許拿著書來的時候,沒見到林清,疑惑的看著看著我,問道,“林清呢?”
我正因被林清那一推生了滿肚子的怨氣,聽程安許這種口氣,像是我把林清怎麼樣了一般,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獨自個兒跑了。”說完,我便沒多大留戀的離開了醫院。
隻是,沒過兩天,便又與林清遇到,她看起來精神正常,手裏捏著一個小瓶子,一見到我,就立即擰開瓶蓋,將瓶子裏的東西都往我臉上撒去。我腦海裏閃過一個可怕的答案,林清這倒的不會是硫酸吧?
臉上沒有傳來任何的刺痛感,林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是真想潑你一臉硫酸,毀掉你這張臉,倒要看看程安許是不是還愛你!”
我擦掉臉上的水跡,怒氣滿滿的衝林清吼道,“林清,你太過分了!”
“過分?哼,下次,說不定我潑的就是硫酸了!”林清酒紅色的頭發映襯著眼裏嗜血的紅,突然讓我感覺到害怕起來,她一步一步的靠近,而我害怕的碎步往後退去,她那張美麗的瓜子臉因憤怒變得扭曲起來,“隻要你不離開程安許,我就不會放過你!”說完,就張牙舞爪的向我的臉和頭發抓來。
“林清,你真是瘋了!”江莫程出現,製止了林清的動作,才讓我幸免於林清的毒手。而被江莫城的製住的林清愣了一下,又是神色一變,直接蹲下身子抱頭大哭了起來。